“娘,我不等了,你讓她來。”迎春氣哼哼地有些急躁。口中這個“她”自然指的是醜婦。
“額”這下子,劉氏有些張口結舌了,要是以前那個在柳家老宅裡的翠花兒的話,她讓她嘎哈,她一定不敢推辭的。但現在這個醜婦,她還真是有些拿不準咧
忙安撫身邊兒這個小祖宗:“別急。娘去張大家裡看看去。”
“去張大家裡有什麼用!哼!娘,你就通知那女人,讓她來見我。”柳迎春越發的不像話了,“讓二房的兩個混小子去叫。”
劉氏聽說是讓二房的人去叫,心裡那根弦暫時鬆懈下來,也好,就讓二房的人去試探試探那邊兒的態度。
要是能叫過來,那最好不過了。可要是吃癟那也是二房倒黴催的,不干她的事兒!
劉氏剛開心一會兒吶,那邊兒門口就竄來一個影子,“大姐,讓俺去叫。”
柳迎夏就衝了出來。
“不可”
“行!就讓你去!咱們迎夏最能幹了。”劉氏剛想說“不可以”就被柳迎春的聲音蓋住了。
劉氏還想說啥子,柳迎夏一溜煙兒,就拔腿跑了。
屋子裡,留下神色兩異的母女倆。
許久,劉氏才輕輕吐出兩個字:“為啥?”
柳迎春木著臉反問:“什麼為啥?”
“她是你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這一次,柳迎春笑了:“是呀。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都是同一個爹同一個娘,為什麼我要這麼倒黴地嫁到羅家去,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她?!”
劉氏的心狠狠抽了一下,訥訥說了一句:“你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豈知,柳迎春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和劉氏一起感慨世事無常,艱難都過去了。
劉氏的話就像是壓沉木船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徹底地刺激了柳迎春。她頓時拔高嗓門兒,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尖銳的嗓音直戳劉氏的心肝兒。
“過得好?這是哪門子的好?娘,你知道當初我嫁過去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嫁過去的嗎?你知道我是被壓著成親的嗎?你看見了嗎?夫君他身體不好,成婚的喜堂上只有新娘沒有新郎!娘。一個女人,一輩子成親的大事,這輩子就那麼一回頭啊!”
這些都是劉氏極力選擇遺忘的事情
今天,又被翻了出來。劉氏又一次嚐到了當初那揪心的疼痛。
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柳迎春,只一口咬住:“人都有坎坷。磨過了的災難,那就是大富大貴。你瞧,如今誰比你風光?也許這真的是天意,不是都說你和女婿是觀音菩薩座下的一對金童玉女嗎?女婿現在身體也好了,王大夫可是斷言他活不久的。但女婿身體不是逐漸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