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兒子比她生的懂事兒能幹聰明!
“俺為啥要呆在家裡?你憑什麼說俺就會惹禍?啊?你算老幾!”
這是槓上了!
醜婦覷了張大媳婦兒一眼,回頭吩咐馮寡婦趕著牛車先回她家去。馮寡婦知情知趣,應了一聲“唉”,趕著牛車沿著路走開。
直到她趕著牛車的身影消失在醜婦的視線裡
醜婦這才轉身。突然冷笑起來:“呵呵。好呀!那咱今天個先來算一算,你孃家吳家的無恥。自家的孩子沒看顧好,衝了涼生了病,往我身上栽贓。要不要我當著全村人的面將那日的事情仔仔細細妥妥當當地給再講一遍?
咱不講別的,就講一講你孃家人從一開始的態度,講一講事態的發展!那得是多麼貪婪,才能武斷到一開始就把罪名栽贓在我身上啊!得是多麼貪婪的一家子,才能夠到人家家裡又是砸又是打,還傷人!啊?
你說啊!你以為傷了人,道一句對不起。就有用嗎?
我告訴你,要不是那一回我兒子沒大事兒,不然我能拿菜刀活生生砍死你!砍死張大!砍死吳家上上下下!
就是這樣子還是不能解我的恨!不把你們砍去四肢。挖了眼睛,割了鼻子舌頭耳朵,拔光嘴裡的大黃牙,半死不活地養在酒罈子裡折磨,我心裡不甘!我兒子受了苦。你們一大家子都別想舒坦!哼!”
終於吼出來了
這些心裡話,她憋了好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吼了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她!
做一回自己,好舒坦啊!
她面目猙獰,雙眼暴凸,張大媳婦兒啥時候見過這樣瘋狂的醜婦?!
“你。你,你,”張大媳婦兒灰白的臉上密密麻麻一層冷汗。被醜婦逼得腳下一個趔趄,“哎喲”一聲,摔倒地上。
手指卻顫抖地指著醜婦:“瘋,瘋魔!你,你。你瘋魔了!”
醜婦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威脅感十足。每一步逼近張大媳婦兒,都讓張大媳婦兒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一刻,張大媳婦兒永遠銘記於心,到死也不敢忘記。原來,人間亦有閻羅王!
蹲下身,醜婦一把攫住張大媳婦兒肥胖的下巴,不見她用力,張大媳婦兒的下巴卻似要脫臼。
張大媳婦兒極力將眼睛斜向其它方向,眼前的這雙眼睛太駭人了,只要看著這雙眼睛,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醜婦將唇湊向張大媳婦兒的耳朵:“不管柳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許了你多少富貴,記住了,再多的好處比不上鮮活的活著,再大的富貴榮華也得有命來享。記住了,我若真想要誰的性命,能有千百種方法做到不為人知。以後,離我遠點兒。”
悠然地站起身子,從容地從懷裡掏出粗布帕子擦拭手指,直到擦乾淨了才又收起來。垂眼望著嘴唇顫抖不歇的張大媳婦兒。
溫柔地吩咐:“不早了,二蛋等著吃午飯呢,回去好好照顧孩子吧。”自己轉身沿著村裡的路,愉悅地哼著山歌朝家門走去。
張大媳婦兒好半晌呆坐在地上,沒有站起身。
路過的某家媳婦兒看到了,指著張大媳婦兒:“張大家的,你嘎哈坐在路中央咧?犯傻了吧?”
若是往常這家媳婦兒說張大媳婦兒“犯傻”,張大媳婦兒能立刻回擊回去。這會兒卻呆坐在地上,一愣一愣。
“呀!這啥味兒啊?”那家的媳婦兒見張大媳婦兒坐著不動,行為有些反常,以為張大媳婦兒生病了呢,靠近了她,就聞到一股尿騷味兒,那家的媳婦兒往張大媳婦兒身下一瞅,頓時瞪圓了眼睛:“哎喲喂!俺咋說一股子尿騷味兒吶!”
醜婦很開心,很愉悅,甚至是通體舒暢!
憋屈,憋屈,還是憋屈!都他孃的滾蛋吧!
進院子正好遇上平安,軟軟的小身體撲上來:“阿孃,你咋有些不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了呢?”
平安歪頭想:“阿孃今天特別愉悅咧。”
醜婦笑著摸摸平安的腦門兒:“阿孃去看看你南姐姐。”
進屋,
南十二不經意抬頭,一眼,皺眉:“醜八怪今天看起來特別不一樣!”
“哦?”挑眉,勾唇,反問:“哪兒不一樣?”
“我似乎嗅到了一股桀驁蕭狂。”
醜婦但笑不語,一雙眼從沒有過的明亮。吩咐:“你好好休息。”
張大媳婦兒,對付你,不是我本意。對付你,就像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