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裙子,俺長大是要保護阿孃的,是爺們兒!”平安一本正經地指出醜婦的錯處。
醜婦這下錯愕了,她呆呆地看向搖頭晃腦一本正經指責她錯處的平安,忽地,嘴中“嘖嘖”有聲:“我說,兒子啊,咱家沒個爺們兒啊,這話誰教你的?”
“我聽來的。”平安小臉驕傲地揚起,很有些炫耀的意思在呢。
“還有之前和那貴氣少年鬥氣的話,也是聽來的?聽誰說的?”
“那日去小柳鎮趕集阿孃沒注意呢,俺聽到了,一個秀才老爺說的,後來另一個人就罵人了,那秀才老爺就指著那人喝道‘有辱斯文’”平安小心翼翼抬起小腦門兒:“阿孃俺猜,‘有辱斯文’就是罵人的時候用的話難道,猜錯了?”
醜婦嘴角僵硬地抽動幾下,錯?對,錯了!
她本來就覺得自家的兒子聰慧不比常人了,如今還是證明她錯了!她還是低估了她兒子的聰明才智。
無人啟蒙,僅憑著那日趕集時候,一老秀才和另一人的對話,就能猜出“有辱斯文”的意思,還能夠藉著那老秀才的一段話把那貴氣少年給反駁回去。能做到這些的,別看表面沒什麼,背後可是需要勝於常人千百倍的觀察力和記憶力,以及無人能敵的分析透析能力。
而憑死去的醜婦她生不出這樣的孩子的。
想到此,醜婦的額頭上冒著冷汗,豔陽之下,生生被驚起一層浪,腳下冰寒之氣頓起。若不是接受這具身體,清晰地記得平安生產的過程,她幾乎都要不敢相信,平安會是這具身體裡出生的!
正是因為無法否認平安是她生的,所以,她更加擔心。孩子不像之前的醜婦,倒像是她!但她才來此地,平安不可能像她,那就只能像孩子他爹。
好事否?壞事否?
孩子他爹到底是何人!平生難得一股不安瀰漫在心田。
“阿孃?阿孃?”平安喚醒醜婦,“阿孃,你咋臉色這麼難看?別是中暑了?”說著,冰涼小手擱上平安黝黑寬闊的額頭。
一股嗖臭味瀰漫開
“去去去,臭小子,故意的吧!臭死了,把你那抓過臭豆腐的手拿開去!”醜婦被平安這麼一打斷,甩甩頭,把那不安甩在腦後。倒是抬眼,看到自家兒子眼中促黠之色:“哼哼,故意的吧。”
“沒,沒,俺才沒那麼壞心眼兒,俺是為阿孃好。阿孃看啊,你中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