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分量了。
果然見魯三絃為首的四個人,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有心說什麼,卻最終把話全都嚥到肚子裡去了。
被人小瞧了,不是別人的錯,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怪不得別人啊!
“夫人儘管放心,半個時辰內就給找來工匠。”魯三絃說罷,招來店裡頭的小廝,那小廝又是好奇夢寒月的身份,又是覺得奇怪,怎麼他家的大掌櫃對人這麼和藹甚至是低聲下氣。
“你去把孫家的工匠頭請來。”魯三絃吩咐著小廝。
果然不到片刻,小廝就帶著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回來了。
“哎呀!小人一聽是魯大掌櫃的找,放下手頭的活兒,立刻就趕來見大掌櫃您的了。”
夢寒月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她並不喜歡諂媚的人。
於是看向魯三絃,眉毛挑了挑,意思是說: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匠人?
魯三絃衝著夢寒月搖了搖頭,說:“這是蘇地數得上名號的孫工匠。手藝鼎好。”卻是閉口不提他為人怎樣。
夢寒月明白了。
“這位是?”
這位孫工匠門兒精活,一見魯三絃居然衝著個婦人家低頭,還給解釋一番。便猜測夢寒月的身份不一般。
趕緊地就湊上來問話。
“這位是我們的女東家。”魯三絃曾經與孫工匠打過好幾次的交道,對這個人,還是挺了解的。知道這人是個纏人精,要是不滿足他心裡頭的疑問的話,就會一直問,用這各種方法都會纏著人問。
最後到人受不了都不會結束!
直到人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才會善罷甘休。
魯三絃趕緊轉移話題。
“孫匠人。老夫今日找你來,是要給你個大生意。”
孫工匠聽到了“大生意”三個字,立即眼睛都直了。
也忘記了剛才他想問的問題。
“魯掌櫃,您說,咋樣的大生意啊?”
“來來來,咱們邊走邊說。”魯三絃笑眯眯地拉著孫工匠的手,進了店裡。
那孫工匠前後看了四家店鋪。走出來的時候。猶自沉吟。
“這個,行是行。”抬頭就問:“什麼時候開工?”
夢寒月倒是覺得奇怪,她覺得,像孫工匠這樣的人。先提出來的,或者先談妥的是工錢。沒想,他第一句話問的卻是什麼時候開工。
不免好奇地問孫工匠:“先談妥工錢。豈不是更好?”
“女東家,咱是手藝人,全靠手藝吃飯。等咱把事兒漂漂亮亮地辦好咯,女東家的滿意了,咱也才好意思伸出這隻手來。向女東家討一口飯錢!”
夢寒月狠狠吃了一驚!
這才拿了正眼看眼前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明顯喜愛阿諛奉承的男人。
“你倒是個有骨氣的。下一回,少一些個阿諛奉承,溜鬚拍馬,我就更高看你了。”
“女東家這話不對!幹咱們這一行的!早就習慣了溜鬚拍馬,逢迎別人了。要是不會這兩樣。蘇地的介面兒上,就沒有我孫工匠這麼個名號在了!”
“在我看來,你能在蘇地混得風生水起。那絕對不是你阿諛奉承來的。你身上骨氣更重一些。”夢寒月暗自點頭,孫工匠此人看起來是個十足十的市井小人,骨子裡卻是清高的。
不然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來!
先做活計,活計做好了,主家滿意了。這才收工錢。
孫工匠帶著幾個徒弟幹開了。
說是下午動工,他二話沒說。回頭就給召集了足夠的人手來,先從胭脂鋪子和老金店幹起來。
與此同時,魯三絃又叫了四家店的小廝一起,將成衣鋪子和糧油店換個位置。
“招牌也換一換。”魯三絃指揮著下頭的人手,去換兩家店的招牌。
“不用換了,全都摘下來吧。我瞧著這些個店名取得普普通通,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換一換好了。”夢寒月卻止住了魯三絃。
“老金店就叫做‘金寶閣’,胭脂鋪子改叫‘百香閣’,成衣店嘛‘美衣閣’好了,糧油店就留著原來的名字吧。”
“那老奴這就讓人去訂做新牌匾。”
這裡乾的熱火朝天,銅雀街上議論紛紛。
都在議論這四家“面目全非”的店。
話語之中,奚落者居多。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間,好些個人手中託著飯碗兒,碗裡夾上一些菜,託了飯碗,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