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瞪直了眼。
反正那人說過,只要把她名正言順地休回孃家,那麼,他就可以擁有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財富!
有了錢,就算一輩子考不上進士,也沒關係被貪婪迷了心的男人,沒看清他面前這個不是女人,是煞星。
“啪!”
忽然一個巴掌,把那書生的臉打偏了!
“惡婦!你打我?”那書生僵住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斯文的面孔頓時猙獰可怖。
“啪!”夢寒月又是一巴掌。唇瓣開啟,吐出的彷彿不是話語,而是寒冰:“你的名字。”
“額”那書生跟不上夢寒月跳躍的思維,又發楞了
“啪!”不期然又得到一巴掌,“名字!”夢寒月沉著聲音又問。
這一回,那書生不敢再發楞了,夢寒月問什麼,他條件反射地立刻就回答,連大腦思考這一步都省略了!
“王謝。”他見一隻蒲扇手又朝著他的臉鋪天蓋地下來,嘴裡害怕的叫道:“別打了別打了。”
卻遲遲沒有發現,那預料中的巴掌落在臉上,這才敢去看眼前那女人。
“窩囊廢!”夢寒月寒冰一樣的眼彷彿能洞穿人的靈魂,“王謝,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兒子的書房!”
面對夢寒月突如其來的喝問,叫做王謝的書生愣住一會兒,立即一臉燥紅:“你,你。你”
“那是我兒子的書房!你怎麼有臉在我兒子的書房幹那樣的齷齪事兒!”夢寒月不說出這話的時候,還顯得比較正常。但隨著這話被夢寒月嘶吼出來,那就彷彿是開啟了一扇閘門的缺口一樣!
“你怎麼有臉幹出這種缺德事兒!”
“啪!”
“你要上床苟且,偷雞摸狗,你不會去客棧嗎?你不會去青樓嗎?”
“啪!”
“小柳鎮沒有青樓,有小規模的窯子吧!你他孃的為什麼哪兒都不搞,就在我兒子的書房搞!”
“啪!”
“別,別打我了!求你了!”王謝受不了了,他手腳不得自由,臉上只能白白被捱揍。偏偏面前這女人發狠地揍他,每說一句話,就賞他一耳光。那勁道兒大的,彷彿根本就不怕就這麼把他給打死!
鈴鐺雙眼恐懼地看著夢寒月。
而之前在屋子裡順東西的平安等人都聽到聲響,出來了。
像春娘這些婦人家,都是經過人事兒的,哪裡還聽不懂夢寒月話裡的意思啊!
當下一個個火氣蹭蹭蹭衝著頭頂直冒!
“畜生!”春娘狠狠踹了王謝一腳。“這樣的人也好意思稱自己是讀聖賢書的!簡直就是畜生!”
馮寡婦一直沉默,這回突然站出來,“大妹子,是俺辜負了你。出門時候,你都吩咐好俺,把咱家給看好。俺卻沒能做到。俺愧對你啊。”
夢寒月思慮前因後果。也知道,既然是有人背後指使,而且是這麼狠毒的一招釜底抽薪。要是讓他們成功的話,她這輩子就別再想翻身了!
休回孃家?試問她還有孃家嗎?
真是夠用心險毒的!
馮寡婦不是對手也不奇怪。
“不關你的事,馮嫂子,這一出出戲看著精彩,其實都是背後計劃好了的。你啊。不是對手。”
那書生和丫鬟聽了,頓時是臉上血色全無。
“這些東西都順出來了嗎?”夢寒月問。
“還有些大件。”王家嫂子就說。
“嗯。兒子,你剛才看著,你去看一看,咱們家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平安立刻就去,過了一會兒就回來,手中已經揣上幾張寫了字的紙張了。
“阿孃,那些咱家丟失的東西,俺都羅列在這三張紙上頭了。”
夢寒月誇讚平安聰明,接過紙張,大體一看,手一抖,把那三張紙就展示在那王謝和鈴鐺面前,冷沉的聲音就說:“都看好了,這些東西是我們家丟的。別急,我沒要你們賠給我。”這樣說著,那主僕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夢寒月冷笑地看著他倆,喊一聲阿大:“報官,抓賊。”
“啊!”王謝驚恐地瞪著夢寒月,他想不通事情怎麼跟計劃好的不一樣,怎麼和那個人跟他說的不一樣的,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娘子娘子,我是你夫君啊!”王謝慌亂大叫,“我知道了!你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你不想認下我這個夫君了!我懂了。原來是這個樣子,所以你想害我的性命,你怕我分攤你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