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飛了出去,向著牡丹畫舫飛去!
但男子卻突然停在了岸邊與畫舫的中間,西子湖面六七米高的上空,與牡丹畫舫欄杆後的醜婦平齊。
醜婦緩緩轉身,愕然地看著不遠處的半空中,一個男人連同座椅一同停在了上空之中!
這可不是她剛才讓緋月耍的把戲!緋月之所以能夠站在湖水上,在湖水上跳舞,是她事先安排畫舫中的護衛潛到湖水裡去的。每人嘴裡有呼吸的竹子露在水面上,因此緋月才能準確找到位置,以他們為支撐站在水面上的!
而這男人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力!
沒有絕妙的功力,根本做不到連人帶椅停在湖水半空中吧?
這也太騷包了吧!你說你一定要耍帥,自己一個人站在半空中也很閃眼了好不好?還要帶一張椅子!不是耍帥是什麼?
醜婦腹誹。
PS:
稍後四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知己?(四更)
太騷包了!
月華照在他身上,一襲墨袍被和風吹得“嘩嘩”作響。他的臉,看不清楚,隱在黑暗和月光之間,忽明忽暗。
“想要明月,就拿兩個明月來換。”半空中的男子隨意地靠坐在寬大的椅子裡,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男人的臉。
但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是個冷情的男人。
天下只有一個明月仙子,對方卻提出要用兩個明月仙子來換取。這實在是強人所難。
“可以。”醜婦笑答。儘管看不清楚月夜下的男人臉,但醜婦依舊將視線對焦在男人的身上。
“剛才那個,算一個。”醜婦笑說,迎著月光,好叫那半空中的男子看到她眼底的挑釁。
“可以。”她挑釁,男人也冷靜,他也看出緋月大有可為。又問:“還有一個呢?”
“一山不容二虎。有一個緋月就好。另一個,等吧。”一句“一山不容二虎”,男人眉心一跳。
一個“等吧”,男人眉心輕蹙。
“也不是不可以要爺等,爺也等得起。但爺憑什麼信你?”
醜婦的意思是,一個牡丹閣,一個仙子勝過兩個仙子。仙子多了,也不值錢。有時候精湛少,才能賣出大價錢。
而那句“等吧”的意思是,等到緋月過氣,她再給牡丹閣一個嶄新的仙子。
二人從未見面,也從未交談,但這樣似是而非,斷斷續續,連意思都不甚明瞭的話,二人卻能聽得懂對方的意思,並且進行交流。
這種默契驚人的默契叫兩人自己都感到吃驚。
醜婦向著那男人招手。有些話,她總要避開別人。
“不必了。”那男人居然以驚鴻之勢衝向畫舫,瞬間抓住醜婦,“啊”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
阿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雙憨厚的眼睜得牛眼大,他自己的能耐他自己知道。能在他手中劫走人的,這世上恐怕數一數,也不超過五十個。但能在他手中劫走人,他還沒有絲毫的戒備的,那恐怕不超過十個!
這還得算。刨去主子爺!
阿大捏緊拳頭,他比醜婦更緊張!
“阿唔唔。”平安剛想叫“阿孃”,嘴巴就被人捂個嚴嚴實實。他用眼狠瞪那人。金一諾同樣擔心,但他比平安有一點好,所謂關心則亂他不是平安,換言之,他不是醜姨的兒子。
擔心也會擔心。但不會因此失去理智。
那男人肯與醜姨搭話談條件,醜姨就不會有危險。
但他不能放平安這時候叫一聲“阿孃”,這是搗亂。這時候,事情不夠明瞭,沒有拍案定下之前,還是少一些波折的好。
花絕非眼掃李雲長。見他一反常態地捏緊拳頭,蠢蠢欲動:“你還真想和牡丹閣的那位對上?我說,值當嗎。李雲長?”
他話似譏嘲,實則嚴肅認真。
“他不會傷那女人。”李雲長淡擔眼睛卻片刻不離半空中的一男一女。
“嗤!”花絕非不屑:“你既然知道他不會傷那女人,你作甚這麼緊張?”這顯然言行不一。
半空中,一男一女,男的坐在靠椅中。女的被人橫抱在手臂中!
“抱歉,內力不足。只能這樣抱著。不然爺怕咱倆一同掉湖裡。”男人一本正經的解釋。醜婦有一肚子的怨言,都不好說了。
“你要不耍帥,何必你手臂疼來,我丟臉。兩不相好的事兒,你也做?”她直指問題所在。
男人皺眉,“耍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