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軒哥,這是咱倆的孩子啊!他他大概有四個多月了吧!”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會有孩子!”他震驚著,繼而又激動著,高興得什麼似的,萬分驚喜地說,“哈哈!我要當爸爸啦!我要當爸爸啦!惠子,我的好惠子,我早該想到我們會有孩子的!他是我們的小天使啊!如果是個女孩子呢,長得要象你,男孩呢,長得象他漂亮帥氣的爸爸!”他淘氣十丈地戲笑著自我欣賞。
“是是是啊!”惠如難受地應著。
“我們會帶他去公園玩,去划船,去坐木馬,開飛機他肯定會纏著媽媽給他講故事,會伸著小手噘著可愛的小嘴說,爸爸,我要買小人書!”
“是是是啊!”惠如眼圈一紅,不竟嗚咽了。
“我好想抱抱自己的兒子啊,我好想我我”童軒驚醒過來,自己已經沒有太多的日子!鼻一酸,深深地抱著自己的頭,嗓子哽咽了,“我這是說到那時了,什麼時候了,我這是說啥”
“軒哥!”她滿臉的傷心,傷感。
“惠子,我又給你惹出事來了”他苦惱地。
江惠如用她纖細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向他搖著頭。“軒哥,你別這樣說。
人活一世,有這份情意,我們這輩子夠了!”
“惠子!”他還是苦惱地。
“軒哥!”她動情地。
兩個人眼裡都透著哀哀的光,那麼深深地尖銳地刺痛著對方。兩人抱著頭一陣啜泣。
怎樣的難解難分!怎樣的戀戀不捨!怎樣的牽腸掛肚!怎樣難斷的人間事理、紅塵雲煙呀!沉醉在愛情中的童軒,既傷感又激動,一陣劇痛襲了上來,頭皮一發緊,整個人就迷迷糊糊象暈倒在江惠如的懷裡了,臉色慘黃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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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難解難分!怎樣的戀戀不捨!怎樣的牽腸掛肚!怎樣難斷的人間事理、紅塵雲煙呀!沉醉在愛情中的童軒,既傷感又激動,一陣劇痛襲了上來,頭皮一發緊,整個人就迷迷糊糊象暈倒在江惠如的懷裡了,臉色慘黃的嚇人。
“伯父、伯母,快來呀!”惠如看著童軒閉著眼的的慘相,失聲大叫起來。
立刻,童父,童宇,連小童貞都驚動了,他們都撂下手裡的活兒跑過來,都意識到不妙。
可童軒的頭卻微微的搖著,搖著,拒絕任何人的攙扶,好半天不說一句話,幾個進來的人都僵僵地立在了哪兒。
一片沉默。後來,他象醒過神來似的緊抓著惠如的手,用另一支手向窗外示意三下,待大家醒悟過來就遲緩地走出去了。
驚動的家人陸續退到屋外。過了好一會兒,童軒終於鎮定下來,他抬起頭看著惠如虛弱地說:“惠子,好惠子,聽我話,這個孩子咱不能要,你要偷偷做掉,你明白嗎?他是個累贅,會毀壞你的一生。還有,他的爸爸將不久於人世,他是個沒爸的孩子,沒有庇護的孩子,於其讓他在苦中泡大,苦中成長,不若沒有他,沒有他,什麼也不會有。長痛不如短痛,你,你就做掉他吧!好惠子,你要把握自己的幸福,你會再遇到一個愛你的男人,別傻,別傻,撫養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是艱難的。”
他又氣喘吁吁起來,搖著指頭不讓惠如說話。片刻,他又接著說下去:“惠子,聽話,明天就去醫院做掉吧,除了自己人,外人是沒有人知道的。好惠子,你會嫁一個好丈夫,安安穩穩過日子,有人會照顧你!”
“不!不!不!我不!”惠如倔強地搖著頭,眼淚和頭髮都混淆成一團。
這種愛是無私的愛,溫柔的愛,超俗的愛,他用滿心的蜜意編著它,護著它,她被浸泡在愛的柔光中,但這種柔光又讓她多麼受傷、酸楚與哀痛啊!
江惠如的擔憂成了現實。在和蔚槐那次從縣城的返家路上,她就知道童軒會這樣說,這樣做。惠如深愛著童軒,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雖然未正式舉行婚禮,未被認可,但這些俗事與他們的愛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只要有這種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愛就夠了!
那晚童軒悲悲慼慼的模樣,惠如也就悲悲慼慼破天荒地第一次留了下來。吃過晚飯,蔚母照例按照這幾天的偏方給他熬藥,水煎給童軒服下後,她就接下夜裡照料童軒的童母。一切該做的工作做完後,惠如拉下窗紗,破例把那張新婚被拉開,脫衣躺在童軒的身旁,童軒流淚了,他說:“惠子,何必呢,我已是黃泉半路之人,你不必再說”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惠如的嘴巴已湊過來吻在他的唇上,那種涼涼的正常體溫的唇。她動情、酸澀地含著淚說:“軒哥,你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