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dui進屋摸著頭上的細汗,說:“這個好叫驢,什麼事都做出來,多虧他不是他養的那幾條騾馬,要不,他自個兒先亂水!”
他說完便不做聲了,可江惠如卻沒聽清他說什麼,不知他為什麼那樣。
“你說什麼呢?”她一臉迷茫地問,“二爺,你剛才說什麼亂水呀?”
二爺嗓眼裡哼了一聲,氣渣渣地說:“能說什麼?這兒,整天還不是讓這個好叫驢攪的亂糟糟的?他家不收拾牲口棚倒也罷了,還把哪些邋遢也播得滿大街。”
瞌細奶看他生氣,就打勸他:“你少說兩句吧!你那樣,讓好叫驢聽到,還不打一架?”
二爺不聽瞌細奶的打勸,聽到好叫驢的名字就氣兒不打一處來,更何況近日總受他牲口的侵擾,於是沒好氣地說:“打一架就打一架,我寧願和他幹一架,也不願再受他的折磨,省得他叫個沒完,驢馬也叫個沒完。”
說著,氣渣渣地在蔚槐遞過的摺椅上坐了,抬頭看放映機裡的影碟片。
蔚槐給他煙,他卻搖頭不接,繼續說著好叫驢,好象好叫驢是他眼中的針,或者是沙石,不撥淨它,他是大大的不舒服,他說:“好叫驢真是氣死人了,整日就是那幾條騾馬驢,拉進拉出,吆吆喝喝,把臭氣和噪音弄得滿街都是,還不讓人說說嗎?這個世界都成他一個人的了!”
大家聽他這樣說,心情複雜地不出聲。
二爺卻還是滿肚子的不滿,又說:“這個老倔驢,這個老東西,也是一個怪人。他糟蹋,卻不收拾,就知道耕地啊,收錢啊,吆喝老婆象吆喝牲口,為什麼不吆喝老婆給他的騾馬棚收拾收拾,弄得三個院子裡都是臭氣熏天。”
蔚槐看他氣渣渣的樣子,說:“嬸兒和好叔已經好多年互不干涉私事了,好叔養牲口,好嬸兒養雞,除了吃飯在一塊兒,他倆現在是各自為政這樣也好。”
“好什麼?還不是常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