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成豬肝色,倒與她滿頭珊瑚瑪瑙珠飾十分相稱。
祺嬪新貴出身,兄長這幾年在朝中也頗得臉,不由增了許多驕氣。玄汾不過是出身寒微的失勢親王,素來為她所輕,此刻受他奚落,如何能忍,不由頓足,指著玄汾道:“你——”
話音未落,臉上已重重捱了一掌,正是玄汾所打。祺嬪一日之內捱了兩下耳光,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玄汾抱拳道:“皇兄可曾聽到她方才言語,攀誣一個溫太醫還不夠,什麼夙興夜寐是臣弟親眼所見,竟要把臣弟也拉進這趟渾水去麼?可見此人失心瘋了,隨口拉上人便誣陷與淑妃有私,她的話如何能信?”他想是氣極了,眼周皆是烈火般赤色,“臣弟與淑妃娘娘差了多少年紀,淑妃娘娘是皇兄的妃子,自然就是臣弟的嫂嫂。淑妃協理六宮以來,對上對下無一不和氣妥帖。誰不知道臣弟生母寒微,不過是半個王爺,淑妃從未有半分輕賤,反而盡力照拂。今日臣弟說一句公道話,卻被這瘋癲女子指著鼻子說話,臣弟這親王當得也好沒意思,還不如閒雲野鶴去算了。”
玄汾這話雖有幾分賭氣,卻也道盡宮中人情冷暖,皇后忙勸慰道:“九王多大的人了,倒說起這賭氣話來!”她看一眼玄凌,“凡事總有你皇兄和本宮做主。”
玄汾平一平氣息,跪下道:“這女子雖然神志不清,但終究是皇兄的妃嬪,臣弟冒失打了她,還請皇兄降罪。”
玄凌伸手向他,道:“也不怪你,起來吧。”
祺嬪忍不住落淚,頓足道:“臣妾在皇上眼中越發混得連個破落戶也不如了麼?!”
玄凌眼皮也不動一下,只向玄汾道:“別與她一般見識。”說罷淡淡道,“皇后也該好好管教,別教她動輒出言不遜!”
皇后應了一聲,旋即含怒向祺嬪道:“你要仔細!九王是天潢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