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要挪動一下氣墊的位置。
“我承認自己以前很喜歡他,喜歡了很久,但是我現在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我都和他快結婚了!以後我和陳洵就是陌生人,你聽清楚了嗎?!”
“你不用再騙我了,陳珣已經對我說了,他這輩子只會選擇你,不會有其他女人了,你讓我怎麼辦?”溫梓馨說著聲音黯沉下來,像個孤獨的孩子,“我什麼都沒有了,工作,前途,愛情,甚至連做母親的資格都喪失了。”
“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你需要做的是先下來你先下來,不要衝動往前,行嗎?”
“不對,你根本不懂。”溫梓馨沉默了一會,慢慢地說,“有個事情連我媽都不知道。我那會懷孕只是個意外,孩子不是陳珣的,是另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是他侮辱了我。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拼命掙扎,但是我就是逃不出,我很怕很絕望”
溫梓馨的聲音由緩轉急,情緒激動起來:“他一直在笑,使勁扯我的衣服,他始終壓著我,壓得我快窒息了我做了一場真實的噩夢,結束後我沒有對任何人說,我甚至產生了幻覺,那個男人就是陳珣,不是別人,只有這樣想我才能好受點。後來我懷孕了,我也認定那是陳珣的,換句話說我直接賴給他了,反正沒有人能驗證到底是誰的。我媽那會嫌棄陳珣什麼都沒有,她說這個孩子不能留,留下了就是一個負擔,她陪我去做了手術,手術前她哭著咒罵陳珣,其實她錯怪陳珣了,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我沒有那麼幸運,擁有他的孩子我當時就配不上他了我答應媽和他分手,也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法正常地再面對他了但是和他分開後我就後悔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挽回,我打他電話,急著和他聯絡,他都不肯理我,我去找他,他也拒絕見我,如果不是後來我出了車禍,我媽告訴他當年我掉了一個孩子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會趕來看我。”
“很多人說我腦子越來越糊塗,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那樣,但現在,此時此刻我很清醒。”溫梓馨的聲音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十分地飄渺,像是飄到了天際,模模糊糊,無法辨識,“陳珣不會再愛我了,他愛上你了,我怎麼也爭不過你,我的一切都完了,我活得太沒勁了。”
話音消匿,鄭叮叮餘光看見一道黑影快速地下墜,很輕很快地在她的視網膜上掠過。
她的耳畔傳來鬨鬧聲和尖叫聲。
與此同時,她的心臟猝不及防地被一隻有形的手狠狠一攥,整個人有點失重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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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的鳴笛6續響起,落在鄭叮叮耳畔,竟比撒旦的歌曲更令人心顫。
她的心臟像是陡然騰空,四肢麻木,口腔甚至瀰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過了一會後,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樓;趕到現場,看見溫梓馨正被兩個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上救護車,救護車關上車門後馳騁而去;車後印著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大紅字;周圍的圍觀者正長吁短嘆:“幸好被接住了;否則從那麼高的樓頂墜地,肯定是沒命了”
當下,鄭叮叮發顫地撥了手機號碼,打給陳珣。
陳珣正從會議室出來,看見是鄭叮叮的來電,緊繃的神經瞬間舒緩開來,接起的時候唇角還不由地浮上微笑。
“溫梓馨出事了,她從樓頂跳了下去,現在被送去第一人名醫院,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趕緊和她母親聯絡一下,趕去醫院看陪她。”
“你說什麼?”陳珣怔在原地,血液逐漸凝固,不可置信地反問,“溫梓馨怎麼了?”
鄭叮叮提聲重複了一遍。
陳珣收了電話,捏著手機的手指因為使勁而泛白,幾秒鐘後他快跑向電梯。
鄭叮叮掛下電話,身後有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過身,看見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近在咫尺。
“你是不是認識墜樓者溫梓馨?”其中一個女民警問。
“”
女民警冷靜,專業地看著鄭叮叮的神色,然後公式化地說:“你應該配合我們做個詢問筆錄。”
溫梓馨的新聞上了隔天的新聞早報,篇幅的最後記者用了“疑似感情受挫,生活壓力大,精神抑鬱等問題選擇跳樓輕身”為結局。
而這事在網路上也成了焦點新聞,源起一位匿名網友的爆料:她聲稱自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這次跳樓自殺的女主溫梓馨是悅活ceo陳珣的女朋友,她親眼看見陳珣焦慮地守在搶救室室外面,溫梓馨搶救成功後,被醫護人員推出來,陳珣第一時間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