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過河拆橋也沒這麼吧!再說馮謙那個大老粗,讓你守城就守城,老是插手府衙內政事你想幹什麼!到底還是忌諱張家為清王府舊部,這是自己身邊安了個耳報神吧?!
而張馮兩家小姐恩怨就簡單了,只因雙方父母都望女成鳳,又恰好都取了桐這個字而已。
“既然諸位都來早,那便隨本宮及表姐一同遊覽這園中景緻罷。”李欣和另外兩名自稱是範誠悅手下副將家小姐問候完,便提議道:“明月堂前有澄月湖,堂後有萬梅林,如今正是梅花盛放之時,同遊同賞也是雅事一樁。”
眾人自是點頭稱是。
公孫穆青緊隨李欣之後,轉了幾道迴廊,忽然眼前一片粉白世界,這肅殺冬季,這邊風景卻渾然似另一個天地。只見千朵萬朵梅花擠擠挨挨擁眼前,宮粉玉蝶,硃砂綠萼,這麼多種類這麼多形態梅花全部集中這深府內院。孤梅原本幽淡冷香到了這邊卻是濃烈芳鬱,蒸騰漸漸高抬日頭之下,卻教李欣有些胸悶。
“諸位便此慢慢欣賞。本宮明月堂靜待各位入席。”她勉強忍著胸悶對著幾位紅粉佳人微微笑過,然後帶著公孫穆青疾步離去。
子嵐看出李欣異狀,忙上前扶住她。幾人進了近光華閣,才一進了屋子,李欣便再顧不上什麼儀態,雙膝軟跪與地,一手撐著地上,一手緊按胸口,軟嫩而痛楚呻吟聲自口中溢位,聞者無不心酸哀憐。
“殿下!殿下!”子嵐慌忙讓子琪去請周伯顏,自己則竭力想拉扯李欣,將她扶到床上去:“殿下您忍著點,周公子馬上就來了。”
公孫穆青則傻了,她完全沒有想過一個原本還高高上談笑風生公主,會一夕之間變成四體著地,儀態全無病人。
“公主”她跟著跪坐於李欣身邊,雙手卻不敢碰觸她:“你這是怎麼了?”
李欣哪裡還聽得進其他人聲音。她竭力忍耐著心口悸動痛楚,嘴唇被雪白牙齒咬出了血,手指要將胸口那片衣服揪碎了。
緩了緩,她慢慢道:“沒事”
自己身體自己清楚,這次發病並不如上次那般猛烈,時間也沒上次那麼長。初疼痛過後,後面延綿不絕微微心悸也就變得沒那麼不可忍受了。
“先扶本宮到床上。”李欣虛弱吩咐著,青白臉色緩緩退去:“表姐你先去明月堂吧又把你給嚇到了”
公孫穆青眼淚刷便流下來,搖著頭道:“不我不走,我就要這裡我陪著你,哪也不去。”
李欣原本青紫唇色終於又著了丹色,微微揚起嘴角笑道:“你果然既讓人討厭又丟不開”
周伯顏匆匆進了屋內,後面還跟著周仲林。
“怎麼這麼就發病了?”周伯顏皺著眉頭:“不應該啊你近是不是喝酒了?劇烈運動過?大喜大悲過?待我先給你扎幾針止了痛再說。”
李欣待他說完,才慢慢說道:“已經沒那麼疼了。扎針就不要了,待會兒本宮還要入席陪客。吃點藥就行了。”
周伯顏沒法子,給她診治了一番,寫了方子讓子琪去熬藥。周仲林一旁插話道:“公主!下次再疼你便試試我做逍遙丸,一粒下肚,保管什麼痛楚都煙消雲散,逍遙似神仙!”
周伯顏斥道:“你那東西沒人試過,少拿出來害人。”
“周仲林,本宮給你寫方子,你做出來沒?”李欣看向周仲林,對方淡褐色眼眸上停了一下:“這般難做?”
周仲林耷拉下眼簾,拉長了聲音道:“那毒藥倒不難做,難是找到對應解藥。”他說著便充滿期待地望著李欣:“殿下,你便將那解藥方子也拿出來吧!我愚鈍很,讓我想,得想到猴年馬月啊。”
李欣這是沒力氣,否則肯定抄起身邊東西砸爛他頭:“本宮只要毒藥,不要解藥!你早做出來不告訴本宮,藏著自己吃麼?!”
“不是啊”周仲林被李欣吃人目光嚇得退了兩步:“我還以為你要是考考我呢,原來你也沒解藥方子啊。哥,我看公主病肯定好了,你看她眼睛多麼有神啊!”
“放肆!”周伯顏罵道。然後急忙轉過頭對李欣拜叩道:“舍弟年幼無知,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海涵,且饒了他這一次吧!”
“我看年幼無知是你。”李欣看著幾人,彷佛自己還是那個安邑郡主:“他都看出來本宮並不介意,你這做哥哥卻一直假模假樣,裝什麼啊還道歉。”
周伯顏沉默。
周仲林笑嘻嘻。
公孫穆青皺眉問道:“周公子,公主身體沒事吧?”
周伯顏看了她一眼,神色溫柔,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