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的這番話的確給她上了一課。
厲冥禹分好了土豆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看著她問了句,“昨晚上你切水果的時候用的哪把刀子?”
蘇冉一愣,舌頭不自然地舔了舔唇,然後十分尷尬地伸手指了指他手裡的刀子。
“用的這把?”厲冥禹十分耐心地再問一遍。
“嗯。”她也十分有魄力地點了一下頭,雖說她已經知道犯了錯誤。
厲冥禹看了她半天后,眼神由無奈到好笑,但也十分有技巧地遮住了眼底的笑意,指了指另一把刀子,“下次用這把。”
“哦。”她發現自己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字,又看到下面擺放的一排小刀子忍不住問了句,“那這些呢?”
厲冥禹無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告誡,“削果皮的”
蘇冉硬生生點了一下頭,“好吧”就是削果皮的嘛,至於這麼多把刀子?老天,她在巴黎的時候就用一把刀子過了四年。、人啊,真矯情。
厲冥禹不再說話了,開始切土豆絲,菜刀落下的瞬間,蘇冉的眼睛就開始無限瞪大了,看著他極度嫻熟地刀功不由咋舌,天哪,他竟然能夠又快又準地落刀,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土豆全都變成了土豆絲。
、待他切完後,她忍不住上前,捏起一根土豆絲,嘴裡發出一聲由衷驚歎,“天哪,這是土豆絲嗎?細得跟頭髮絲一樣,還有,竟都是透明的啊。”透明,說明土豆絲切得細,再低頭看著眼前一小堆的土豆絲,老天,竟然粗細都是一致的。
艱難地嚥了下口水,看著他,“你以前是做大廚的嗎?”沒聽說過啊。又下意識抓起他的大手,左右翻開。
厲冥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覺得被她的小手這麼握著還挺舒服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她。
“天,你也沒被切傷,要是我的話,切這麼細的土豆絲的話,手指頭不知要挨多少刀了。”
原來是這樣。
他眼底微微泛起一絲笑意,但語氣依舊平淡,“我真挺奇怪你是怎麼寫小說的,你的女主角不是料理高手嗎?”
蘇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不是虛構的嗎?”
她唇邊的笑柔軟如花,像是一株百合靜靜散發清香,使得厲冥禹微微看著了迷。蘇冉這才意識到兩人貼得太近,趕忙側低下頭,抬手撓了撓耳後,藉以躲閃頭頂上火熱的目光注視,臉頰卻沒由來的更加紅熱。
怎麼搞得?她竟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他的注視給焚燒了。
厲冥禹低頭看著她嬌憨的模樣,又想起她在精神病院時的樣子,心底突然竄起又疼又憐的情愫,忍不住想要抬手輕碰她的小臉,卻聽她問了句,“你怎麼會下廚的?”
抬到半空的手倏然停滯,半天后又慢慢放下,眸中的炙熱也慢慢像是退潮似的消散。蘇冉見他半晌沒回答覺得奇怪,抬頭看著他卻愕然心驚,他的眼眸不知為何又染上了一層黑暗,像是一層濃霧,令她看不清他的心思變化。微然句也。
怎麼了?
她沒問什麼敏感的問題啊?
良久後他才開口,語氣略顯生硬,“我自小就會了。”說完這話,他便轉身走向冰箱,從裡面拿出其他的青菜開始收拾。
如果他不會自己照料自己,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蘇冉微微怔住,看著他突然彰顯著陌生和疏遠的寬闊背影,一時間深感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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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會館
玻璃窗映出洛箏的不耐,在看著對方喝下第三杯紅酒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語氣清冽地說道:“已經兩個多小時了,蕭先生,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桌子另一端,蕭燁磊整個人慵懶地倚靠在椅背上,輕輕搖晃著手裡的杯子,聞言她的話後淡淡一笑,“洛律師,我還是那句話,人是我打的,我願意承擔刑事責任。”
洛箏無奈搖頭,“不要將說給警方的話再說給我聽,你知道我要聽的是什麼,我要的是當天整個經過。”
“經過就是我打了人,打了程日東等人。”蕭燁磊漫不經心地說道。
“蕭燁磊,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你姐姐蘇冉,可你姐姐不想讓你坐牢,如果你真為蘇冉著想,請你積極配合我,否則神仙來了也難幫你。”洛箏簡直要苦口婆心了,她很喜歡蘇冉這個朋友,能夠為這件案子積極奔走也算是愛屋及烏吧,誰想到這個蕭燁磊如此不配合。
蕭燁磊將身子靠前,看著她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