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和嬌蘭。”
厲冥禹笑了笑,沒再說話。
心在抽痛,她轉頭也不再看他,看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街景,越來越窒息得可怕。
車子一路堵到了頭,最後一動也不能動停在街中間。
國內相比國外的路況,的確差了一些,人多,車多,路越修越寬,走起來卻越來越堵。
蘇冉覺得車廂裡悶得很,抬手輕輕按下車窗,夕陽已經落下,只剩下最後一絲的餘光,月亮已升起,夜晚,又要來臨。她不知道今晚回去會怎樣,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就全身發顫。
路邊,有人彈著吉他在唱歌,路過的人聽著好聽便會扔點零錢給她,是個女孩子,很年輕,她似乎並不在乎路人給她多少錢,只是單純地為了唱歌而唱歌,面前放著幾張光碟,應該是她自己燒錄的專輯。
她的歌,有一點點淡然,有一點點憂傷,她閉著眼,完全沉浸在吉他和歌聲之中。
劇情一分一秒的模糊?
聽說時還揮霍的過度?
總在人前幸福
人後卻更孤獨?
相愛的人相愛到很麻木
看過很多很好的結束?
有點難過有一點羨慕?
迷了路
索性就不走路?
後來唱些什麼,蘇冉聽不大清楚,只覺得這首歌像是遊絲一般纏繞著她難以呼吸,那麼想哭,那麼有一種衝動衝下車遠離身邊的男人,可是,她的心境就跟這歌詞裡的一樣,無奈而真實,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明白個道理,人生苦短,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都是人生最珍貴的記憶,是人活一輩子再回憶起來的最寶貴財富,所以她從不會抱怨什麼,每一天只想認真活著,不會為哪個決定後悔過,也不會為哪個行為遺憾過,可現在才發現,人要想心安理得地活著很難,她可以狠一下心,也可以再自私一點,可那樣,她會開心嗎?不會。
反正一樣不會開心,那麼,何不讓她身邊的人開心點呢?
許是見她一瞬不瞬盯著路邊唱歌的女子看,厲冥禹聽了聽,眸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又看了看前面的路況,半晌後下了車。
車門關上的時候,蘇冉才反應過來,卻吃驚地看到厲冥禹走向路邊,唱歌的小女孩停了歌聲,他不知道跟女孩子說了什麼,那女孩朝地上指了指,他便掏出錢包,拿了一個光碟後朝這邊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影穿過一輛輛車子,蘇冉看著恍惚,他的眉梢安靜淡然,讓她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很快,他坐回了車子裡,將光碟拿了出來,塞了進去按下播放,蘇冉一聽,正是女孩子剛剛唱的那首歌,吃驚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
車子開動了,徐徐前行,淡淡歌聲中,他的臉色也是淡淡的,“你可以想他,但千萬別讓我看出來。”
蘇冉的心口一堵,盯著他好半天,沒再說什麼。
————————————華麗麗分割線
回到半山豪宅的時候,厲冥禹直接將她拉了出來,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他後悔了,就不應該突然心軟給她買什麼歌碟,整個路上她都那麼哀傷的樣子,該死,難道心裡就那麼惦記著慕承?
“砰”地一聲把客廳門關上,他直接將她扯了過來,公共場合下的溫潤全都沒了,換上的是她熟悉的可怕黑暗般神情,大手死死箍住她的雙肩,痛得她蹙緊了眉頭。
“你在想什麼,嗯?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路上你都在想著誰,蘇冉,你以為我會讓你遠走高飛?想得美,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讓我在機場抓住你,後果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厲冥禹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冉盯著他,看著他眼底越來越濃烈的憤怒,只覺可笑,淡淡地回了句,“除了你能控制我的身體外,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你從一而終?”
這句話落下後厲冥禹卻突然收斂了憤怒,眼底轉為譏諷,“你真以為四年前那份離婚協議書生了效?”
“什麼?”蘇冉一驚,“你什麼意思?”
厲冥禹靠近她,一字一句道:“難道你不知道,離婚同結婚是一個道理,至少要有兩個見證人在場才能生效。”
蘇冉胸口窒息,“真是可笑,那份協議上已經簽字了,就算沒有簽字,我們分居已滿兩年,足夠達成離婚條件。”
持們能聯我係怎。
厲冥禹冷冷一笑,沒具體解釋什麼,只是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來,扔到了蘇冉面前,他的眼眸又轉為一貫的沉靜,像是在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