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偷聽?再說了,你是我兒子,難道我不能關心你的行蹤嗎?”
“好好好。”和君灝趕忙投降,“那天真沒什麼。”
“不跟媽說實話是不是?你見蘇冉了?她是不是跟厲冥禹發生什麼事了?”白初蝶問。
“您是不是特想知道啊?”和君灝苦著臉問。
白初蝶瞪著他。
和君灝嘆了口氣,“唉,我覺得吧,這件事您要想知道個清楚,最好還是問我二姐,我不便透露啊。”
“君灝,你要分清楚遠近,我是你媽——”
“好啦,媽,我真的要來不及了,這件事回頭再說吧。”和君灝趕忙打斷她的話,親了她一下臉頰後匆匆出了門。
白初蝶無奈地嘆了口氣,搖頭。
良久後眼神泛起一絲思考,厲冥禹那邊是不是又有什麼動靜了?蘇冉一般不會麻煩君灝的,怎麼會突然叫他半山呢?百思不得其解,再聯想到蘇冉闖進白霖房間的行為,心頭不由泛起更多質疑,會不會是蘇冉懷疑了什麼,又或者是厲冥禹懷疑了什麼?
這件事她不能掉以輕心,想著,匆匆拿起手機,撥通了早已經熟記在心的號碼。
第六章·第二十節 午夜夢迴(1)
入夜,星子漫天撲散。
商務車在月光下折射出暗調的光,拐了個彎,駛向了半山,許久在一處別墅前停了下來。
佟佑費勁巴力地將厲冥禹拖進客廳的沙發上,累得氣喘吁吁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午夜了。
厲冥禹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應酬這種事一向是他的拿手,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進肚的速度著實不是他的作風。佟佑有些手足無措,跟在厲冥禹身邊這麼久,就沒見他喝得這麼醉過。
環視了周圍一圈,不由感嘆,抬手將水晶燈微微調亮,這才讓這裡變得光明和溫暖些,他不明白,厲冥禹怎麼會突然想回來這了。
正想著,沙發上的厲冥禹挪動了一下身子,微微睜眼,醉醺醺地打量了半天后才喃喃地問了句,“這是哪兒?”
“議長,這兒是半山別墅。”
“半山”厲冥禹英挺的眉蹙緊,不知是因為醉酒難受的緣故還是其他,手臂無力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我怎麼來這了?”
佟佑無奈搖頭,“是議長你吵著要回這兒的。”
似發他室。厲冥禹沒再說話,將頭仰在沙發上,燈光蔓延在他醉酒的臉頰,流轉著絢爛的光影。
佟佑以為他睡著了,走上前準備將他抬到臥室,沒想到卻見他睜著雙眼盯著棚頂,不由擔心地問了句,“要不我送你回市區吧?”
厲冥禹還是沒說話,雖是醉眼朦朧,但盯著棚頂的眼神也泛著一絲思考,佟佑生怕他再醉酒出事,也沒敢馬上離開。良久後卻聽他開口,“你回去吧。”
“議長?”佟佑吃驚地看著他,他不會想一個人待在這兒吧?
“把車鑰匙留下就行了。”厲冥禹抬手捏了捏眼角,高濃度的酒精令他頭疼發作。
佟佑一聽更緊張了,生怕他再大半夜地開車出去,想了想說了句,“要不明早我讓司機來接你吧?”
“不用。”他無力說了句,擺手示意他離開。
佟佑沒辦法,只好依他的吩咐辦事。
佟佑走後,別墅裡陷入了巨大的安靜之中,除了沙發旁邊隱隱的水晶燈光,四周全都黑漆漆的。厲冥禹倚靠在沙發上好一會兒,踉踉蹌蹌地起身上了二樓。
二樓似乎更加黑暗,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開關只好作罷,推門進了臥室後,整個人倒在床榻上。柔軟的床包裹著他醉酒的身軀,像是溫柔的女人在安撫著他內心的空虛和孤寂,他躺在上面,眉心下意識蹙在一起,床單上、被罩上、甚至是他頭下面的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
是蘇冉身上的氣息。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愴溢滿心頭,胸口像是被狠狠踐踏了般的疼痛,這種疼痛在高純度的酒精作祟下更加掙扎和楚痛。
“蘇冉女士,你願意嫁給厲冥禹先生嗎?無論他將來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佈,厲冥禹先生與蘇冉女士正式結為夫妻。”
白色的百合在陽光下折射著聖潔的影子,蘇冉的笑幸福柔美,猶如百合般剔透美麗。
四年前的教堂婚禮,一幕幕在厲冥禹的腦海裡閃現,他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