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工作沒有多久顧非然就沒再做了，漸漸隆起的肚子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可不論顧非凡怎麼追問，打罵也好，耐心的溝通也好，顧非然就是不肯說出男人的名字，完全像是個視死如歸的戰士，真的是英勇到了極點。
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來源，顧非凡不忍心看著妹妹天天靠粘紙盒子為生，不論那孩子是誰的，只要妹妹決定要了，她就會和她一起把孩子養大，就當是自己的孩子吧。顧非凡當時想起自己被打掉的那個小生命，也不忍心再為難妹妹去做那麼痛苦的事情了。
顧非凡重新踏入了夜店，在S市很快就混的小名氣，可和妹妹的關係卻越來越僵化，顧非然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姐姐靠賣笑為生，日子也過的更加拮据。雖然每個月顧非凡都會帶著營養品去看妹妹，可每次都是被拒之門外的結果。
顧非然的臉色越來越差，已經有了明顯的貧血症狀。顧非凡覺得妹妹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個社會就是笑貧不笑娼的，這個社會就是需要財力的支援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惜，她沒有等到那一天！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是在家裡發作的，鄰居折騰了很久才把她送到醫院，遇到大出血的情況，醫生問她保哪個，她毫不猶豫的說保孩子！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護士把你抱給我的時候，你睡的是那麼的恬靜，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顧非凡在妹妹的墓碑旁坐了下來。
“我一直覺得你肯定是一個擁有魔力的小妖，不然怎麼可能讓非然不顧一切去要你，最後甚至是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你！”顧非凡努力的笑了笑，“所以我就給你起了顧小妖這個名字，便把你抱回了我租住的房子，從此我便多了個女兒。我不告訴你非然的事情，是不想你陷入那些痛苦中，也不想讓你去追究那個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爸爸，只想你的生活簡單一些！”
“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嗎？”顧小妖輕撫著顧非然墓碑上依舊青春的照片。
“嗯！”顧非凡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畫的一手好畫，性格也很好，是街坊鄰里都知道的乖乖女。就是倔強了點，自己認定的路，就算是碰了個頭破血流也不知道要回個頭的！”
“那她一定很愛那個男人吧，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顧小妖的眼底溼潤了，能有這樣一個堅強倔強的母親，她是應該感到自豪的！
“應該是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拼命呢？”顧非凡在心底重重的嘆了口氣，人生就是如此的無奈，當妹妹長眠於此的時候，那個男人又在哪裡呢？
“那個男人就沒有來找過她嗎？”顧小妖心裡有種憤恨，覺得世界對於女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我們離開京都後就沒了這邊的訊息，或許來過沒有找到，也或許從來就沒有找過吧！”顧非凡緩緩的站了起來，攬上了顧小妖的手臂，“我們的愛情都很失敗，但各有各失敗的原因。我不想讓你沾染到那些富貴人家，也就是擔心你重蹈覆轍。可現在，你既然已經和烈祖在一起了，既然已經是夫妻了，我就希望你能夠勇敢的去爭取，不要像我這樣空留下一堆的遺憾！”
“你不反對我和阿祖了嗎？”顧小妖怔怔的望著顧非凡，感覺母親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跟著你自己的感覺走吧，我們都是失敗者，沒有什麼成功的經驗可以給你。但如果你以悲劇結尾，起碼我還可以陪著你一起去逍遙！”顧非凡握緊了顧小妖的手，“我相信非然也會是這樣的想法，你就勇敢的去嘗試吧，愛情總是有甜蜜的！”
顧小妖在顧非然的墓碑前緩緩的跪了下來，“媽，我來看你了，我的命是你給的，我一定會加倍疼惜的！媽，如果有一天我能遇到那個男人，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一定不會讓他獨自逍遙的！”
顧小妖說著在目前磕了三個頭，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因為她有兩個都很愛她的母親，一個不惜用生命保護她，一個用自己的青春撫育了她，她們都是偉大的！
“小妖，我不會在這邊呆很長時間，宏宇給我留下了很多的事情，我要一點一點的幫他完成。那邊留著我很多青春的記憶，我想著守著他們慢慢的老去，要是有一天你在這邊過的不開心，你就來這邊找我，我想我們兩個會很開心的！”顧非凡把顧小妖扶了起來。
“你真的決定了？”顧小妖的心裡很不捨，但也知道顧非凡這輩子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你和寶君都已經長大了，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也想去擁有自己的生活，我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