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就連同輩的蕭軒轅,都尊那個人一聲“封爺”。
而屬於暗門組的傳奇,就像流傳千年的一闕秦腔,永不會停息。
二十幾年前。
一位扎著兩隻麻花辮的年輕姑娘,穿著花布裙,走過古院舊時的青石板路。
“凌杼你在哪裡?”
她迷路了。
程景鳳路過一扇雕花大門,垂花門上是木雕的蓮葉,或許這兒是佛堂,隱約像有人聲從中傳出。
“凌杼是你嗎?”
她輕聲推門,氣氛安靜,但也令人毛骨悚然。
早知道,她就不該亂逛,現在倒好,在大學同學的未婚夫家迷路,說出去鐵定要被一班姐妹笑死!
程景鳳一不留神,撞到紅木椅子的把手,在空蕩的大房間中,雜音格外刺耳。
突然,佛像後有細碎的動靜引起她的注意,程景鳳趕忙出聲追問,“凌杼?!是不是你?!”
她幾步跑過去,接下來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四肢發軟!
這是什麼東西?!不是人可是——在看她?!
“啊——!!!!”
她尖叫,接著眼前一陣發黑,程景鳳抓住最後的意志,朝門口不要命的跑!
這時屋外已經下起毛毛雨,她被佛堂高起的門檻絆倒,紮實地摔在地上,疼的彎不起腿。
但程景鳳顧不得全身的摔傷,像是連喘幾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站住。”
一道黑影,擋住她所有的視線。
閃電劈下的白光,對映出一張冰冷而沒有絲毫笑容的臉,程景鳳嚇得再度尖叫,小臉被雨水澆的蒼白,嘴唇也因極度的恐懼微微發抖,無法閉合。
男人撐著把舊古的黑傘,向她咄咄逼近。
“你,看見了?”
一句話,再次把程景鳳帶入絕境,她的鞋底還印著新鮮的血跡,兩人間似乎不需要加以證實,古宅中的秘密,已被窺探。
“那麼,別怪我。”男子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又狠又快地掐住她的脖子。
快要窒息的程景鳳拼命求救,向眼前傲慢冷漠的男子說情。
“我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一個字也不”
“蕭軒轅!你敢!”
與程景鳳穿著同款制服的女學生,在院子內朝他們嚷嚷。
兩人被迅速分開,蕭軒轅被另一個濃眉大眼的健氣青年擋在身後。
“四哥,你不能動她!”
蕭軒轅冷哼一聲,朝眼前的屠兌令瞪目。
“她看見了‘它’,發現了暗門組的秘密。”
“我咳咳咳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景鳳被凌杼扶著,彎身劇烈地咳嗽,“同志,你咳咳”
蕭軒轅殺意未消,看著她的頸項,已經手作刀刃。
凌杼扭住身邊屠兌令的耳朵,“你們這些作風的資產階級!要是今天敢動我同學一下,你看我會不會嫁進你們屠家!”
“是同學又怎樣?”蕭軒轅不給他們任何情面,“暗門組有暗門組的死律,她必死。”
屠兌令知道他並非在危言聳聽,他了解對方的性格,何況他更瞭解這是暗門組的規定,連他都沒有法子可以修改,亦沒有任何情由可講。
凌杼這下也出了冷汗,不再說話,只是死死拽住自己閨蜜的袖子。
靈光一閃間,屠兌令笑了。
“既然是外人就要死,不如把程同志變作自己人吧?”
“怎麼變?”
“今天就由七弟我做媒,把這程家姑娘介紹給你了,四哥。”
“”
蕭軒轅的臉僵住了,程景鳳嚇得忘記了咳嗽。
院子裡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穿著件白褂子的夜辰,在前院收了傘,看著眼前這陣仗,知道自己正碰上一出好戲。
“四哥,七弟,這麼熱鬧?相親呢?”
“”
二十幾年後。
古老大宅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長生”兩字,依然被這一場場雨水沖刷著。
這裡是屬於暗門組的領地,青銅樹的根,虛實亡存。
而穿過終極之門的人,為何諱莫如深?
1、
暗門信條一:
童真修行、素無過錯。
暗門組代代相傳、香火不斷,而今,年輕一輩的九門後人,共分八男一女。
平日裡,九位師父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