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殺我覺得要殺的人。”
“你留著‘她’,英魂總有一天會死灰復燃,怎麼封寒,你受過的屈辱,我們封家蒙受過的恥辱,你全部都忘記了嗎?”
封寒的眼神,說明著他就是天生的豺狼虎豹,“我會手刃仇人,殺她全家。”
解唯秋與其他師弟在這時趕到,見著封寒的情形,好像已猜到發生的狀況。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他先一步跪在地上,“這是暗門組教我們的,所以我相信,師兄的選擇。”
“你們來的正好。”封爺睨一眼徒弟們,冷笑著舉起紫竹尺。
強烈的痛楚忽然就讓封寒都抵抗不住地發出一聲嘶喊,這壓抑的、就像快要疼死般的聲嘶力竭,衝破雨勢,彷彿野獸絕望的咆哮。
他的手,被活活打斷了。
“師兄!”
雨水,早已打溼了每一個人的臉。
封爺只是一次又一次,將紫竹尺繼續抽在封寒的身上。
“下一次,不要再手軟,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解唯秋朝著師弟們點一點頭,從來最為沉默的蕭乾坤,這次卻是第一個發言。
“那就讓我替師兄受罰。”
封爺聽見身後響起的一個個聲音,手勢慢慢緩下。
夜英也接下去說,“下一次,如果師兄再違抗你的命令,我們輪流,替他受罰。”
封寒看著師弟們認真的表情,都只能低頭笑笑。
“沒有人,可以輕視暗門組的規矩。”封爺轉身,看著一地的年輕人。
季炎熙反駁道,“這也不是暗門組教的麼?同生共死!”
解唯秋起身,不再求得封爺的同意,與霍時優一起解開綁住師兄的繩子。
雨勢變得更大,在外力作用下,封寒早已站不穩,跪倒在地。
遲來的師父們,在院子中看見的,就是他們心愛的徒弟們,一個個悲傷至極的身影。
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濃濃地籠罩著整座宅院。
解不喜踏入大門,一眼就看見封寒滿身的血跡,她徑直走到封爺面前,揚起臉。
“還要打麼?”
封爺冷著表情,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如果還要打的話,千萬別手軟!”解不喜指著自己的腦袋,“就朝我這裡打!打啊!”
封爺直接避開她,將紫竹尺扔給一旁看戲的其他師父們。
“封寒,你就跪著,直到你真的反省了再說。”
解不喜卻是窮追不捨,“有什麼好反省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解不喜!”封爺長衫負手,在雨中似一尊堅硬的雕像,“別得寸進尺。”
師父們沒有人上前阻止,因為這是封爺下的命令,這也是孩子們必經的成長。
是封寒必經的怨憎恨,誰都知道。
他從來不是狗崽子,他就是一頭狼,泯滅不了殺性。
假以時日,封寒必成梟雄。
“你為什麼要留下她?”解不喜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封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