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戲感覺到夜英的手,捂住了她的心口。
“我們的未來還很長,寶寶,不要急。”
於是,她就相信了。
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種安寧。
滄海桑田,黑夜白晝。
他的心底,有一個得不到她,就不肯放手的念頭。
《囍羊羊》番外完。
☆、38。【冷戰】
姜修恢復曾經的那種似笑非笑,但是看我的目光不像從前那麼散漫。
我回憶起自從認識這個人,到如今,種種不堪的接觸,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尋求他的幫忙?
慌忙退後幾步,這就要走,姜修快步、掰住我的手臂。
“你放心,我不會再越軌,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臉上一熱,正色面對他。
“那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年輕族長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告訴我,他說的是心裡話。
或許真是因為,要失去才懂珍惜?
這個人險些就真的要落到眾叛親離的下場,如今算是徹底後悔了嗎?
難怪他會這麼爽快的讓夜英打他,看姜修臉上的烏青還未消退,倒是讓這張總偏漂亮的臉變得更男子漢了一些。
“我承認,我不該挑戰他的底線,更不該因為得不到,才耿耿於懷。”
我在姜修心裡,是他永遠得不到的矜貴?
那麼他自己,便是死在那一種族人們給他的,有恃無恐的偏愛中。
“那段誓約,夜英他說要我忘了的時候。”姜修唇角的笑,有些冰涼,“我很想,放下全部的尊嚴,讓他收回,只要可以挽救,我什麼都會做。”
但是,我和姜修都瞭解夜英,師父至少現在,不可能給他兄長機會來彌補。
他為人嚴謹克己,錯誤對於他來說,要不就是從開始就不要犯下,否則,後悔根本無用。
“所以,如果,可以彌補。”姜修字字斷然道,“我會去做。”
他的神情,像在讓我給一個機會。
我考量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上一次雪山,我想要看族訓。”
姜修詫異,剛要發問,我打斷他,“前提是先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嗎?”
我覺得我可以信任他,他不會想要用這件事來傷害夜英,畢竟兄弟間的真情假意,我不會看錯。
“好,成交。”姜修用以往輕佻的笑容回答我。
我也對著他,輕點一個頭。
之後,特意挑夜英為了七老之事忙的脫不開身之時,才讓姜修帶我上雪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天助我也。
冬令,整座大山都顯得格外荒僻孤冷,但天空很漂亮,甚至不帶一絲塵埃,就像中國水彩般鋪灑,彷彿要從天上一路流淌而下。
到了半路,姜修停下來,用和當初師父那般幾近無差的口吻,向我提出差不多的問題。
“還能走嗎?”
一開始我還逞強,咬牙自己走,但後來真的不行了,眼睛不知為何,連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晰,恍恍惚惚就被那個人背在肩上。
我不想和姜修太過接近,即使知道對方是好意,掙扎了幾下,但無濟於事。
“如果有一天你嫁給我弟,那你就是我弟妹,既然是自家人,背一下也沒關係吧。”
姜修這麼說著,我便不再亂動。
靠住寬闊的背脊,似有若無的藥香,我抬起眼睛,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
這個人確實也是有王族血脈的,整座大山的神形,都葳蕤地在那張眉目中張揚著威嚴,它們完美地融入其中。
或許感覺到我專注的眼神,姜修瞥過來看了看。
我趕忙低下頭,假裝閉目養神。
從另一條岔路上去,進入姜氏祠堂的領域,這間被稱為“普化寺”的建築,屋簷裝飾有些徽派的風格,但年代古老,不知要追述到哪一個年頭了。
寺廟與祠堂融合為一體的古蹟,蔚為大觀,門前有照壁,雕刻象徵富貴的圖形,久經風剝雨蝕,形成護垣。
大堂裡擺有供奉姜氏列代遠祖的牌位,祠堂左面還有一座凝重高大、青銅鑄成的圓形鍾。
“很了不起的地方。”我不經自言自語的感嘆。
姜修習以為常,在祠堂中央為我取下一捆書冊。
我發現一整面巨大的櫃子上頭都被鑄滿了經文,經咒筆筆工整,字字雋秀,鏽跡斑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