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人立刻安靜下來,我們的目光全都彙集到手術的門口,從裡面走出了一個醫生和一個小護士,他看著我們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我邊說著邊走到了醫生的身邊。
他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老公,我老婆到底怎麼樣了,她沒事嗎?”我趕緊問道。
醫生被我這麼一問,臉忽然陰了下去,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醫生開口道:“病人的情況現在非常的不好,她的頭部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估計大腦中有淤血,現在還處在重度昏迷狀態,一會恐怕我們要下一個病危通知單,需要你在上面籤個字。”
什麼!!?醫生的話彷彿給了我當頭一棒,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毛哥在後面扶著我,我估計我肯定要倒在地上了。
“你們一定得救她,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多少錢,一千萬夠嗎!?一個億!?只要你們把她救好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紅著眼睛說道。
那醫生見我有點痴狂,他開口道:“這不是錢的事,要是能治好,我們肯定會盡力的。”
醫生說話的口氣中透露著無奈,想到剛才他說的病危通知單,忽然一個極度不好的念頭竄入了我的大腦中,我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醫生問:“姝涵她會不會”說到這裡我卡住了,實在是不敢把後面的那個“死”字說出來。
那醫生自然是明白我想問什麼,他開口道:“這個還是不好判斷,我們已經聯絡了醫院的腦外科的專家,到了之後就會給病人做手術。”
醫生的話說的我一片木然,感覺就像是雙耳失聰了一般,我的世界忽然就安靜了,後面毛哥他們和醫生的對話,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毛哥在後面不斷的拍我的背,我才漸漸的恢復過來,那個醫生和護士已經離開了,其他人全都看著我,毛哥關心地問道:“康凱,你沒事吧?”
我很想大喊一嗓子,但是喉嚨裡卻乾的要命,什麼聲響都發不出來,我看著他們搖了搖頭,然後坐到了一旁冰冷的鐵板凳上。
毛哥和惠子坐到我身邊一直在勸慰著我,我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那一刻,我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心愛的人現在正躺在病房裡面,我卻無能為力,擁有再多的錢又怎麼樣,能讓我的姝涵好起來嗎?
我很希望時間能夠倒流,能回到今天晚上我和陳姝涵分開的那一刻,這一天我明明有很多的不好的預感,晚上卻還是離開了,我就應該一直守在她身邊,我寧願晚上車撞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姝涵。
過了一會的功夫,又來了幾個醫生走進了搶救室裡面,我懸著的心也稍稍的緩和了一下,以前我是最討厭醫生的,現在我倒是希望能多來一點,每多一個人,陳姝涵生存的希望就會多一些,我祈求他們能把我的姝涵救好,即使讓我放棄所有,我都願意。
在門外一直守著,時間的概念也全都沒有了,我只看到搶救室裡面換了好幾次醫生,每次有醫生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我都會認真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我很想他們能過來跟我說幾句話,可是又怕他們過來跟我說話,因為我怕知道了什麼不好的訊息。
也是那一次我知道了一臺手術可以做這麼長的時間,迷迷糊糊的在急救室外面坐了不知道多久,天都亮了,對面的諸葛佳偉坐在椅子上靠著牆都睡著了。其他人也是一臉疲態的坐在我旁邊。
這時候,手術室門上寫著“手術中”的燈忽然熄滅了,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卻感覺兩個腿都已經麻了,差點跌倒在地上,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從手術室走出了幾個醫生,我趕緊朝他們走了過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活的味道
這幾個醫生中有一個比較年長人,看樣子應該是負責手術的主治醫師,他抬頭看著我們一群人,我沒等他說話,搶先一步走到了他身邊對他道:“大夫,我是病人的老公,我媳婦她怎麼樣了??”
那老醫生把口罩從臉上取了下來,他眼角佈滿了血絲,臉上也是看上去極其的疲倦,想必這麼長時間的手術對一個人的體力和精力都是極大的考驗,他口音略帶沙啞地說道:“雖然經過我們極力的搶救,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她現在還是處在重度昏迷之中,這種情況比較難辦。”
“她還昏迷著!?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趕緊的追問著。
我這麼一問,老醫生臉上的表情也是很複雜,他對我道:“她現在這種情況下,真的是不好判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