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殼,不由急道。安鈺菲臉騰一下紅了,隔了半晌,方才說道:“我說出來你要保證不當回事才行,而且不許笑話我!”
我聞言一呆,安鈺菲說:“你保不保證?”
我趕忙說道:“保證保證!”安鈺菲這才說道:“當時姝涵不是已經被診斷醒不過來了麼?連你也只是在盡人事聽天命。我就想,就想如果姝涵真的不能醒來,那麼我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可以幫她來照顧你”
說到這裡,她警惕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很怕我會有什麼出格的表現。說實話,我的心此時早已跳得震天價響,但面上卻努力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敢露出半分的驚訝和不恭。
安鈺菲這才放下了心,繼續說道:“而且那晚我在不知道陳姝涵是我妹妹的情況下曾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你,於是我覺得這一切可能是天意,就更加堅定了我的那種想法。我每次面對你都裝出一副玩世的模樣,其實是在掩藏我的這種想法。我也能感覺得出你對我不無情意。是以我雖然給張家老狗當了秘書,卻一直不肯讓他佔我便宜。”
“那那怎麼張葛還以為你成了他爸爸的情婦,還要讓你幫他偷遺囑?”我問。
安鈺菲嫣然一笑道:“這就叫歪打正著了。我越是拒絕張安邦,那老傢伙居然越對我著迷。”
我插口道:“這就叫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啦!對付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不讓他感到滿足!”
安鈺菲白了我一眼說:“你挺會對付男人的麼?”
我見她似乎從剛才的憂鬱中走了出來,心裡也輕鬆了不少。驀地裡一陣夜風襲過,將她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了。我見她額前垂下了幾縷亂髮,當下很自然的伸手幫她拂了下。安鈺菲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竟站了起來。
“康凱。”她道:“你別在這樣對我了,好不?”我愕然的望向她。安鈺菲說:“我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準備與你一刀兩斷,你這樣你老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會讓我前功盡棄。我可不想不能搶我妹妹的老公啊”
我萬萬沒有想到昔日古靈精怪膽大前衛的菲菲竟會變得如此的謹小慎微,連我的這個動作都能讓她不安成這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安鈺菲的苦衷。
這妮子一直覺得自己欠陳姝涵很多,但偏偏又愛上了我。所以她異常害怕自己會因把持不住對我的感情而讓陳姝涵再次受傷。
想到這裡,我不由對安鈺菲又敬又憐,我正了正神色說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安鈺菲卻愣愣的站著不肯坐下,雙手扭玩著自己包包的肩帶,在排椅前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我見狀趕緊打岔道:“那後來怎樣了?”
“什麼後來?”安鈺菲站住了腳步,心不在焉的說。
“後來張葛為什麼會誤殺了他老子?”我問。
安鈺菲這才回過神來,她說:“那老狗對我很是迷戀,不停的給我買東西,想打動我。我也都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了。外人見我們這樣還以為我已經成了那老狗的情婦,就連張葛也這麼認為。那天他找到了我,讓我幫他偷他老爸的遺囑。後來我給你打電話,你叫我該如何如何去騙他。我當時雖答應了你,可後來仔細一想覺得你的那個辦法破綻太多,萬一張葛和他老爸對質起來很可能穿幫。”
我老臉一紅,問道:“那你是怎麼操作的?”
“第二天我拿了那張支票找到張家老狗,跟他說他兒子給了我五十萬要我幫忙偷他的遺囑。”安鈺菲說。
我不能置信的看著安鈺菲,喃喃道:“你是說你一轉身就把張葛給賣了?”
“可不是?”安鈺菲道:“這樣做是一石二鳥呀!一方面挑撥了張家父子的關係,另一方面那老狗也更加信任我了。後來那老狗把小狗找他猛批了一頓,兩人爭吵的特別兇,中間好像把那私生子的事情也給挑明瞭。再後來就是張葛的媽媽,要和他爸爸離婚,這一下真把張家老狗給激怒了,他把張葛的CEO職務給一擼到底,張家正式的分裂了。”
“再後來呢?那晚的誤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又會在酒店裡?”我繼續問。
“那也是我策劃的。”安鈺菲輕聲的說。
“什麼?”我驚訝的說道,這安鈺菲真是太他媽強了,簡直就是BUG一樣的存在。
安鈺菲道:“那老狗家裡弄成那樣,心情自然很差。再加上他先前送了我許多東西,我知道他肯定會逼我和他上床來發洩。而我如果再拒絕很可能會有什麼麻煩。於是當他再一次提出那種要求的時候,我便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