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廢,倒也足夠。
梁公子可連豔陽都不如,豔陽好歹還有三成微弱內力,又做了多年粗活,手上一使勁,梁公子當下胳膊就咯吱咯吱的響,怕是要脫臼一般的疼。
“嘴上還不老實?”豔陽問道,瞪起眼來,極是嚴厲,竟少了許多靜如止水的文弱之氣。
“哼賤奴的賤奴”梁公子咬著牙犟嘴道。
另一名小廝見少爺被打,倒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王府的,只衝上前來。豔陽終究不是武藝高強的雪夜,一時顧不得兩個人,只得先放開梁公子,轉身抬手承了這小廝的拳頭,他不曾想這小廝竟有些功底,二人就此你來我往的招架起來。梁公子揉了揉胳膊,緩了一口氣,便也與那小廝一起打起豔陽來。
可惜豔陽武藝終究是花拳繡腿,又有一條腿有傷,幾回合下來,全憑了上身的機靈敏捷,方才抵擋了二人的夾擊,只是身上的傷全因此裂開,紫色衣衫有幾處都染了血。青青眼見豔陽已無力招架,又沒辦法,只急得在一旁哭。
此時豔陽恰被小廝逼得快要退至牆邊,他一時也沒了辦法,情急之下便一個急轉身,回頭一掌,直擊小廝後心。若換了雪夜,只怕這小廝定被震得心肺開裂口吐鮮血,但豔陽這一掌,只打得小廝踉蹌幾步,空咳嗽了幾聲。藉著此刻,豔陽用腳尖挑起身邊長凳,一併踢向那小廝,小廝被這硬木凳子一打,這才倒在地上疼得一時沒爬起來。梁公子見狀,氣急敗壞,正要拿起凳子擊打豔陽,忽聽得耳畔傳來一聲斷喝。
“住手!”
豔陽和梁公子聞聲扭頭,卻見圍觀人中,已站出幾個體態剽悍的蓄鬚男子,竟都是王府的家丁。原來另一名小廝見雙方打起來,便沒命似的跑去王府報信,幸而只隔了一條街,家丁騎了快馬很快便趕到了。
青青見救兵趕到,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卻不知,她的救兵,卻也是豔陽的瘟神。
豔陽見了這些家丁,也收了架勢,順從的低下頭,跪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家丁走上前,一把拿了豔陽,掏出繩索捆了他,當眾便先噼裡啪啦的打了豔陽一頓耳刮子,只打得豔陽口鼻都流了血,方停下手。其後二話不說,像牽牲口一般,把跪著的豔陽從地上拎起,磕磕絆絆的帶了他走出去。
梁公子見方才還打他的豔陽竟這般狼狽的被帶走,正要得意笑笑,卻見另兩個家丁走上前來,請他到王府一坐,只為賠禮壓驚。
待到豔陽被帶回王府,進了賴總管的後院,但見賴總管早已背了手、陰沉了臉等著他。
“好啊,你可真有出息,”賴總管鼻中哼出一聲,“王爺和世子今兒方才出門辦事,你就惹了禍,怎的——成心想給王府丟臉抹黑,好報復報復不成?”
“不”
豔陽剛說了一個字,卻被賴總管厲聲打斷:“住口!休得狡辯!還反了你?”他一邊罵著,一邊對身旁家丁吩咐道,“給我把這畜生的嘴堵起來,吊上去,拿藤鞭和鹽水來,今兒不抽掉他一層皮,斷不算完!”
當下便有一個家丁拿了一團抹布將豔陽的嘴堵住,再不容他絲毫解釋,反綁了豔陽,將他捆吊在樹上已設好的繩索上。
“給我蘸了鹽水往死打,不許他昏過去,讓他清醒著好好受刑!”賴總管吩咐完了,站在院門口,親眼見兩個家丁分別拿了藤鞭,蘸著鹽水,掄圓了胳膊交替的抽打起豔陽。只見豔陽吊在半空,猶如那風中樹葉一般,身子隨著抽打左搖右晃,如此這般,方讓賴總管感到解氣了些,這才離開小院,找香兒去回話了。
卻說梁公子在前廳的座位裡坐了半晌,方才見兩個小丫鬟先從正坐後的珠簾裡走出來,左右各自站好,掀了珠簾,又等了片刻,這才見賴總管和另一個丫鬟,陪著一個神仙一般的貴族少婦走出來。
梁公子知道這便是當朝公主、王府的世子妃了,趕忙跪下行禮,但卻並未聽得讓他“免禮”的聲音。雖知不該,但梁公子還是忍不住那好奇和誘惑,斗膽擅自抬起頭來看香兒。
只見香兒著了身荔枝紅纏枝葡萄文飾長身褙子,髮髻上斜插出去三寸遠的八寶步搖鳳簪,頭上束了銀鎏金點翠鑲玉大抹額,端坐於正座之中,好一派大家風範的美人,真真有一股子清爽幹練之氣、端莊榮華之美。
梁公子平日皆遊走於煙花柳巷,哪見過這般王族氣魄的女子,不由竟暗暗嚥了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呼。。。感冒中,思維混亂中,恐怕有蟲,歡迎捉蟲~~
先糾正倆小錯誤,前幾章寫雪夜穿的是箭袖長衫,今天一想,貌似“長衫”一詞多用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