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毛骨悚然,只聽蕭遠楓繼而道,“你這順從模樣,若去騙世子倒還可以,如何卻拿來糊弄本王——我豈不知你是個什麼東西?”蕭遠楓一邊這麼說了,一邊對門外家丁喊道:“來人,把這賤奴拖下去重打一百荊條,隨後鎖起來思過一夜!”
門外家丁聞聲進來,豔陽聽了自己的發落,便按規矩叩頭謝恩,隨即順從的被兩名家丁拎起來,正要被拖走,卻見蕭遠楓身後閃出一個白影,竟是那青青忽而跪在了地上。
“王爺!求您饒了他吧。”青青對蕭遠楓跪下求情道,“他今日與人動手不論是為世子,還是為其他,終究皆是因奴婢而起還求王爺饒他這回。”
豔陽沒料到青青竟為他求情,一時怔在了那裡,她這算如何?算是抱著觸犯王爺的決心,來籠絡於他,好替香兒繼續問話麼——也未免太膽大了些。
蕭遠楓更是不曾料到青青竟站出來說話,實際上,他本記得遣走雪夜後,一併也把青青遣走,替換了另一名丫鬟琥珀。可怎的,這青青竟還在,還要為為這罪大惡極的賤奴求情?她果真是少不更事、不知因果麼?
“青青,不得胡來!”另一側的賴總管喝道,“還不快起來,你這般成何體統!”
“王爺賴總管,奴婢知道自己是以下犯上了,可可他已是不能再受罰了啊,”青青對蕭遠楓和賴總管求情道,想到豔陽所受之苦,又想到自己確是害了他,再想這幾日豔陽的好,心中痛楚,不覺淚也流了下來,“今日賴總管已經責罰了他,又讓他雨中罰了站,王爺若是再打,他如何受得了王爺您饒了他這一回,就是饒了他一命——即便他是罪惡滔天,可”
“青青!”豔陽見青青已經說得快要出了底線,趕忙叫住了她,不讓她再說下去。
青青聽得豔陽這一聲,方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要說了不該說的,趕忙住了口。賴總管趁此時機,連忙對另兩個家丁道:“把這丫頭帶回側廳裡!”見欲言又止的青青被生拉硬拽般的帶走,復又對押著豔陽的兩名家丁道,“還不快把這賤奴押回刑房”
一時間,豔陽與青青各自被帶走,賴總管也隨著押赴豔陽的家丁離去,方才還人聲凌亂的正廳內驟然寧靜下來。蕭遠楓雖不滿青青以下犯上、維護奴隸,但終究卻因她年紀尚小、心地善良,只當她容易被豔陽表象所騙;又見青青這般維護豔陽,彷彿昔日香兒維護雪夜,倒也端得惹蕭遠楓感慨連連,只讓老媽子帶青青回去勸導了,並未再追究下去。
這邊一時無話,只說豔陽被帶到刑房,當即被脫光全身衣衫,用繩子捆了雙手,雙腿分別捆於兩端,呈一字型撐開,姿勢極具羞辱。豔陽一時羞愧,本想閉了眼,胸膛卻捱了一鞭子,斷不肯讓他閉目逃避羞辱。賴總管親自拎起沾了水的荊條,只對豔陽冷笑一聲,揶揄道:“好一個劉豔陽,當真是豔福不淺,竟有那青青為你下跪求情——看來你上午那一番英雄救美,定是有了回報。”
“大人!”豔陽聽賴總管語氣不對,趕忙道,“大人莫要誤會下奴啊!”
他話未說完,右邊大腿內側的嫩肉,已捱了一荊條。那荊條何等犀利,瞬間便將他的皮肉劃開,流出血來。
“誤會?瞧那小青青梨花帶雨的模樣,要我誤會什麼?”賴總管哼笑道,手下暴風驟雨般,只對著豔陽雙腿腿根處的內側嫩肉抽打,竟還刻意打他那隱私之處,只打得豔陽慘叫連連,方才暫時停手,對豔陽道,“我前兒還覺得你二人屢屢單獨出門便是蹊蹺,那青青去摘野菜,多少小廝駕車要不得,偏帶了你?今日不過是去繡莊,如何又在酒樓鬧事?”
“大人明鑑,往日其他小廝去摘野菜,也是下奴駕車前往,”豔陽忍痛道,“今日去酒樓,是因正趕了吃飯的點,方才吃口飯罷了。”
賴總管一聽豔陽說得,方才記起,平日豔陽的確也是個駕車的車伕,便收回了那野菜論,只揀另一樣道:“好一個正趕了吃飯的點,其餘丫鬟小廝出門辦事的多了,怎偏你二人去吃飯?孤男寡女入了酒樓,竟還敢說無事?”
說話間,賴總管又狠打了豔陽幾個輪迴,只把豔陽打得死去活來,雙腿依然是血跡斑斑,連腿間隱私之處也流出血來。豔陽吃痛不過,又因身子已受多刑、疲憊不堪,打了八十多下的時候,腦袋一歪便昏了過去。賴總管見了,竟也絲毫不為所動,只叫人拿了桶濃鹽水來,用刷子蘸了,朝著豔陽的傷口便層層刷上去。
豔陽痛得一聲大叫,疼醒過來,還未喘上一口氣來,那荊條便又噼裡啪啦的打在傷口之上。他已疼得無力再掙扎,只負痛的呻吟著,心知此番終究是被誤會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