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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尾倒是安寧,質子府就在巷尾,今日又駐了禁軍,並無膽大包天的刺客敢於追到此間。
嶽麒麟被半提著跑的,這會兒輕輕一掙開,自那個懷中落了下來,卻仍微微喘籲。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一日逃過二劫,依然活著。
卓皇叔剛掃了嶽麒麟一眼,已然瞥見質子府門前侍衛長的身影,同他打了個手勢,侍衛長心領神會,就近招呼了六名禁軍速去救巷外險情。卓頌淵在府門前安然頓下步子:“太子安心入內罷,本王再去巷口看看無塵可否抓到了刺客。”
嶽麒麟一驚,奮力將皇叔的臂膀一拖,真心勸道:“去不得!刺客若真殺紅了眼皇叔何嘗不是萬金之軀,速速進府躲避。”
卓皇叔從今起就是她嶽麒麟的救命恩人了,豈有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重入火坑的?
夜風輕軟,拂過時翻卷起一種帶了酒意的甘甜草香,卓皇叔身子微微一滯,被嶽麒麟這麼一攥,這才覺察自己臂膀竟有些微酸。然而剛才教他圈在懷間的那個小孩,不是分明輕軟似無?除了
他勉力撥開攥著他袖子的那隻手,緩聲勸道:“沒事的,本王去去便來,太子入內稍待,萬萬不要出來了。 ”說完轉身,大步離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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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踏入質子府,喜望哭哭啼啼迎出來:“太子您怎麼又遇刺了,奴才方才看到禁軍風風火火衝出府去三天裡遇刺三次,楚國太兇險了嗚嗚嗚”
嶽麒麟已然緩過了神,在前廳疲累得坐下來,反笑勸他:“孤大難不死,你不高興麼?”
喜望邊抹淚邊給她倒茶:“太子怎麼能這樣說,別說奴才憂心似焚,就是隋呃,太子可知道往後保護質子府的這支禁軍,是誰領來的?”
嶽麒麟接過茶水仰脖一口猛灌:“切,誰和誰有什麼分別麼?”
屋外傳來陣巡夜禁軍的腳步聲,喜望指指外頭,壓低了聲:“我猜隋將軍當時大抵是有什麼苦衷?他好像也不是咱們想的那般無情。”
嶽麒麟又倒了杯水,沒甚好氣:“那是你想的,我可什麼都沒想過。”
喜望勸道:“您別這樣,往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嶽麒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