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隱瞞我的身份一是為了保護我,二是為了麻痺商晟,既然如此,不如離開,好讓哥哥少分牽掛。”
花傾之看著妹妹,嗓音暗啞,“為什麼你和她都這樣為我著想?”
窈瑩知道哥哥口中那個“她”指的是嫂嫂初塵,忙岔開話題,問道:“侯爺說我現在可以回來了,他說商晟已不將瓊華公主作為牽制哥哥的籌碼,而哥哥也不用隱瞞早知瓊華並非窈瑩的事實來麻痺商晟了。是這樣嗎?”
“不錯。”他們鬥了十五年,當年那顆重要的棋子如今已無足輕重。既如此“窈瑩,你留下來吧。”花傾之道。
窈瑩笑了笑,“這次是打算多住些時日的。”至於留不留下,她仍未鬆口。她最害怕的其實是哥哥看到她就不由想起嫂子,不由在她身邊追尋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們曾經是那樣的形影不離,有小花兒的地方一定會有傲初塵。只這片刻她就感覺到哥哥的眼神會不由自主的將焦點落在旁邊,她不忍見他如此。
妹妹留下花傾之自然欣喜,只是想到粟滿每日要穿著那花裡胡哨的一身打眼前經過,他就忍不住皺眉。“咳,”似不經意道,“回頭讓粟滿換身衣服。”
粟滿“欺負”花傾之這事窈瑩早有耳聞,她也非常嚴肅地告誡過粟滿。可粟滿說,“娘子息怒,我哪裡敢欺負大舅哥?”
“你敢說沒有?”世子可是當著侯爺、夫人和她的面親口說的。
粟滿辯道:“我這不是覺得他太沉悶、太無趣了嘛,逗逗而已。”
窈瑩雖沒親眼見過,但想也知道自從嫂嫂死後哥哥一定過得不舒心,可粟滿的措辭卻讓她心下不豫,扯了他的臉佯怒道:“逗?我哥哥又不是三歲孩童!”頓了頓,她倒是十分好奇結果,便問道:“你‘逗’的結果如何?”
粟滿搖頭,做束手無策之狀,嘆氣,“逗得越發沉悶無趣了。”窈瑩抬手要打,粟滿卻捉了她的手將妻子拉進懷裡,一陣哄說。
花窈瑩見哥哥這副頭疼無奈的模樣,覺得粟滿“逗”得確有成效——有表情總比沒表情好。已經是三個孩兒的媽的花窈瑩在哥哥面前扮了個鬼臉,露出十分孩子氣的笑容,乾脆道:“我覺得粟滿這樣穿,挺好!”所謂綵衣娛親
明政殿。商晟問卜於傲天俊。
“地震?”商晟拍案而起,目光冷鷙,“鈺京乃三朝帝都,千餘年來從未發生過地震。這是有王氣之地,天神庇佑。渤瀛侯年老,占卜有誤吧!”
傲天俊叩首道:“陛下,這不是占卜,而是經驗。歷來大震之必有異象。鈺京附近泉水湧冒,又有飛鳥遷移,蟾蜍聚集,都與書中記載吻合。”
商晟蹙眉,這些事他心裡其實早也有數,只是不願承認。如今百姓中間已有傳言,人心惶惶、滿城風雨恐怕只是時間早晚,可他能怎麼樣?下令禁止妖言惑眾,違令者斬?還是遷都?前者行不通,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後者更行不通,遷都令一下,更會引發將有天災的猜測,致使百姓慌亂,人心不穩。
商晟深吸了口氣,重新坐下,“朕問卜於渤瀛,就是想知道有無化解之法。”
傲天俊道:“化解之法沒有,緩解之法倒有一個。”
“什麼?”
“殺一人。”
“誰?”
“家父不曾對我言明,有封信請陛下御覽。”傲天俊將信呈給商晟。
商晟迅速撕開信封,只見信上三個大字,是個人名。商晟沉下臉色,冷聲斥道:“傲天俊,朕知你渤瀛侯府與玉廷王有隙,但如此做法,豈非公報私仇!”
傲天俊確不知情,聞言大驚,抬頭見帝君面罩寒霜,眸光如刃,他心中暗忖:難道父親讓陛下殺的人,是玉廷王花傾之?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樂O(∩_∩)O~
生子
【章五】生子
山中竹屋,女子一手扶牆,一手託著肚腹,緩緩行走。算時日已快臨盆,這些天時常下腹疼痛,她記得大嫂囑咐過的話,要多走走,生的時候才能順當。屋裡的陳設十分簡陋,一張竹床,竹桌竹椅,再無其他。沒有太多憑仗,她只能扶著牆走。每當痛感襲來,她就一手抱著肚子縮起身子,減緩疼痛,另一隻手則抓著竹子和茅草紮成的牆壁以維持站立——這樣的牆壁能承擔多少重量,她心裡沒數,不敢實實在在地靠上去。她屏住呼吸,手指摳進牆壁,指縫裡細嫩的面板被茅草竹刺扎得傷痕累累,不過比起欲裂的腹痛,她實在願意用手上的傷分散注意。
她從不喊疼,因為在這深山茂林裡沒有人會聽她喊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