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
今朝無奈,“我似乎沒有什麼需要連兄幫忙的。”
“不會吧?”連城故做驚訝,一定要今朝好好想想。
“啊!”今朝用手指點點額角,道,“似乎是有一個。”
“我就說嘛,說說看。”連城得意得眼泛桃花。
今朝看著滿臉期待的連城,停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有個人纏著我說要償我一條命,閣下能否幫我打發了他?”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來。
硬說連城與今朝的差別,逢春以為就是他家少主略“圓潤些”,於是連城嘟著他那張略“圓潤些”的臉一副好似被誰欺負了的模樣,“哼”道:“你可別後悔。”
今朝揚眸輕笑,“絕不後悔。”將一塊杏花糕送入口中。糕點有些幹,他喝了口甘醴潤喉。見連城仍在負氣,便安靜吃菜,安靜喝酒,不招惹他。
“會吹笛子嗎?”連城忽問。
今朝抬起頭來,見連城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管竹笛,他點點頭,接過笛子。
笛聲婉轉,落英紛紛。
儘管身形肥碩,小眼滴溜,誤生了一副腦滿腸肥的奸商模樣,但流櫻居的掌櫃沐晚蜓實是個一等一的老實商人,童叟無欺,和和氣氣。所以即便大半夜被人拍門喊起,睡意猶酣,他仍是好脾氣地從床上爬起,穿戴整齊客客氣氣地迎出去。
來人是駐守彤梧的官軍——原先叫火靈軍或韓家軍,不過現在實際的掌控權已經轉移到鈺京那位殿下的手裡。官軍有十一人,一名戎裝校尉和他身後一字排開的十名下屬。與校尉同坐的三人皆青衣便裝,但看身板容貌,也似行伍出身。夥計上了清酒,但他們或是正襟危坐,或是肅然而立,面沉似水,動也不動。
流櫻居正中端坐四人,再外是持矛的軍士,最外是言語以目的夥計,氣氛安靜得詭秘。從後面趕過來的沐晚蜓見到這樣的陣勢,微蹙眉心,但想他一不作奸犯科,二未拖欠商稅,便將腰板挺直,迎上去作揖。還未說話只聽那校尉開口道:“大人,這就是流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