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3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樂昶引了傾之進屋,傾之打量這屋子:雖小,卻十分清雅。

“草屋茅舍讓花公子見笑了。請坐。這圭山積雪融水清甜甘洌,煮茶最好,便是取來就飲,也甜美如醴。”樂昶說著請傾之自便,自到屋後取水煮茶去了。

“不要太過麻煩。”傾之道。

後面傳來樂昶爽朗的聲音,“無妨,我這裡少有客人。”

傾之笑笑,又將屋子打量、品評一番,這才撩襟跪坐,見竹杯上刻了花紋便拿起來端詳。倏然,本能地覺得有什麼在悄無聲息地靠近。擰眉,握杯的手一緊,傾之微側頭,眼鋒尖銳。可是“哐當”很失態地摔了杯子。

一隻花斑大虎施施然走到傾之對面,正襟危坐。那雅而有禮的樣子倒像是位禮儀周到的好客的主人。老虎捲了下舌頭,蹭了蹭耳朵,聳了聳脊背,傾之全神貫注地近距離觀察。他並不害怕:一來小時候養過體形更大、性情也更加兇殘的猛獸卷荼,卷荼對他尚且服服帖帖,何況這隻相比之下像是花斑小貓的老虎?二來以他的功夫,如果老虎由正面襲擊,他也能從容閃避。所以沒什麼好怕,之所以摔了杯子,完全是因為意外——想不到樂昶還有如此有趣的嗜好:養“貓”。

樂昶端著煮好的茶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奇異的場景:花傾之與花斑虎兄弟倆大眼瞪小眼。樂昶暗覺自己大意:這虧得是花傾之身懷武藝,又是鮮見的膽大,換了旁人不還給嚇壞了?“小青兒,過來。”樂昶喚道。

老虎聽見主人召喚,優雅地起身,走過去圍著主人的腿打轉。樂昶蒼白的臉色上浮出會心的笑意,他騰出一隻手,揉揉老虎的腦袋,指向一旁,“那邊坐。”

老虎很有靈性,彷彿能通人言。它走到樂昶指定的地方趴下,抖抖華麗的皮毛,慵懶地打個哈欠,腦袋擱在厚實的前爪上,金色的眸子看著傾之和樂昶。

樂昶放下手中托盤,剛要道歉,卻聽傾之不滿道:“小青兒?它哪裡是青色?”

樂昶蹙眉,“照你說”

傾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小黃、小黑、小花。”

老虎血口大張。樂昶聞言大笑,“花公子,我這是老虎,不是小雞小狗。”

“反正名不副實。”傾之撇嘴。

孩子氣啊,樂昶心中縱容地想。笑著搖頭,舀了茶湯盛給傾之,他道:“花公子不是來‘討口水喝’的嗎?”言下之意:幹嘛對我的老虎指手畫腳?

傾之知道這事自己無權過問,但心裡還是疙疙瘩瘩地不樂意,因為他也曾被叫做“小青兒”,而且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就是大哥璟安。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文的效果不好,被婉轉勸說盡早完舊坑,開新坑可是好像真的“儘早”不了,字總要一個個碼的。如果說棄坑我實在即使沒有美主義也有那麼點完整主意,不願意留下爛尾樓

心中有些不平是真的,難道說寫別人不愛看的東西是件很傻的事情?我倒忽然有鬥志了,我這人向來有點“傻人精神”。

感謝支援俺的親綿。

一點點填,坑總是能填滿的。

樂昶

【章二十八】樂昶

傾之心不在焉地品著茶,餘光瞄著那隻悠然自得地舔爪子的“小青兒”。

“如果我沒看錯,”傾之捧著茶碗,忽道,“它的右前掌有些毛病。”

樂昶一怔,轉眼微笑地看著小青兒,聲淡如茶道:“是嗎?我都覺得好多了,已經看不出來了呢。”不著痕跡地撣了撣未沾塵灰的衣襟——就像他的傷,好多了,若不是看見幾乎就以為不存在了

獵捕虎豹熊羆等巨大的野獸通常不單靠人力,也要靠機關和陷阱。他(樂昶)十四歲時揹著家人偷偷上山,結果誤觸機關,被弩箭所傷,險些丟了性命——這是阿爺告訴他的。沒有什麼好懷疑,阿爺和阿母是那樣的疼他,而他也像所有鄉野山村的純樸少年單純得只懂信任、不懂懷疑。

十八歲時阿爺阿母相繼去世,黑甲軍徵收成丁入伍,他被選中,後因相貌、武藝俱佳被選送至鈺京做了禁衛,之後平步青雲,五年就做到了副統領。不能不承認,在帝君身邊做侍衛除了武藝精湛外,儀表氣度也十分被看重。有些傳言可當笑談,然而也並非全無根據——鈺京的名媛中流傳著“都中男子,韓郎樂衛”的說法:“韓”是指天執右將軍家的三公子韓夜,天生嫵媚,素性風流;“樂”指的就是他了。況且他總是帶著真誠的笑容,那份親和誰又能拒絕呢?

入雲翼衛後,漸漸眼界開闊、見多識廣,對自己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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