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後抬頭看著顧蓮香道,“香姐兒,林秋水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哥的,是王大少的。這事千真萬確,是王大少昨天喝醉了酒自個說的。”
雖然早猜到了,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顧蓮香還是嚇了一跳。
她剛要張口,卻聽外面有人敲門。
“大姑娘,白公子來了!”
顧蓮香一愣,一旁的二牛道:“是我把安哥兒請來的。”說完,走過去把門開啟,“安哥兒,快進來吧。”
白惜安進屋見到顧蓮香,也是一驚,不過很快的他便把眼裡的驚訝壓了下去。
坐下後,白惜安也沒有廢話,直接張口便問:“二牛哥,特意把我叫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看了看顧蓮香,又看了看白惜安,二牛一副下定決心的樣。他道:“香姐兒,安哥兒,王大少害了我哥,林秋水懷了他的孩子,大少爺卻硬要我哥娶了林秋水,如今搞得我一家人支離破碎,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白惜安與顧蓮香相視一眼,兩人心裡都起疑,明顯二牛這是話裡有話。
二牛繼續道:“其實這事真要說起來,也全怪我,只怪我貪心錯信了人,否則好好的一個家也不會因此而鬧成這樣。”
“二牛哥,你別急,有什麼事你慢慢說。”白惜安乾脆把窗子都給關上。
抬頭看著白惜安與顧蓮香,二牛眼睛裡全是紅絲:“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日裡不愛說話,也沒什麼喜好,在王家村的時候,整日裡除了去地裡,我也不會去做什麼事。可是可是就在去年,就在你們離開王家村沒多久後,我卻迷上了賭牌九,一開始也只是小打小鬧,輸贏不大我就想著沒事玩玩打發打發時間就好,可那玩意就像帶了法力,沒過多久,我就越玩越大,可是越賭越輸。我不知道旁人是怎麼想的,我見越輸越多,這心裡越發是憋著一口氣,總想著下一盤就能把銀子全贏了回來。誰知,那就是一個無底洞,我就像是掉進洞裡的兔子,眼裡除了賭什麼都看不到。等人找上門討債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錯。”說到這,二牛除了一臉的懊悔,還是語氣裡那滿滿的無奈與痛心。
才一聽到二牛賭博,顧蓮香這心裡猛的一沉,就知道事情不好,而再聽二牛說他越賭越大,越賭越輸,越輸越賭,她腦海就只有兩個字——完了。
真要說起來,這賭博是最害人的事情,若不能早日醒悟,其結局往往就是家破人亡,總之沒個好下場。顧蓮香看著二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除了痛心,還是痛心。
一旁的白惜安見她臉色不好,不著痕跡的握住了她的手,見她抬頭看來,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過去。
“後來呢?二牛哥,後來又出了什麼事情?”白惜安問。
二牛雙手緊緊絞著,好一會,他才繼續道:“當那些人找上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一共欠了地下。錢莊整整五百兩銀子,當我看到欠條的時候,我完全傻了,我就想著這輩子就算種田種到死我也還不上這筆銀子,那個時候我就想著我乾脆死了算,我沒臉見我家的人。可是可是那些人說了,不要我還這筆銀子,只要我辦件事情。”二牛抬頭看著對面的兩人,苦澀的說道,“想來你們也猜到那些人要我做什麼事情了,他們他們要我帶著我哥去花樓。”
二牛猛的抱著頭哭了起來,他狠狠的扯著頭髮,無比懊悔的痛哭道:“我都幹了什麼呀,我把我哥拖去花樓,然後看著他把林秋水帶回了家,害得我爹我娘把田賣了,還害得芳姐離家出走。可是可是我當時真的害怕呀,那些人說了,如果我不幫他們做事,就把我賭博的事情告訴我爹孃,還說要把我的一隻手一隻腳給砍了。”
看到二牛淚流滿面,顧蓮香整張臉都白了,她是越聽越氣,恨不得上前狠狠甩二牛幾個耳光,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二牛,因為一個“賭”。
不用二牛再說什麼,這後面的事情,顧蓮香猜都不用猜,便知道發生了什麼。明顯當初那個設下賭局把二牛誘入無底洞的人便是王家大少爺王清修,雖然不知道王大少為什麼要針對五叔一家人,可當真是一個好局。先是利用二牛把大牛拖下水,然後又利用大牛哥做掩護,幫著王大少向外人瞞了林秋水到底是為了誰懷了身孕一事,反正最後得了好處的只有一人,旁人好不好卻不關王大少的事情。
白惜安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是此時他不能像顧蓮香一樣,只顧著生氣,什麼都不考慮。想了好一會,白惜安沉聲問道:“林秋水的事情,大牛哥知道多少?”
二牛道:“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