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葬禮本來就壓抑,碰到這種事,方天風心裡有了火。
喬婷聽的清楚,恨聲說:“這些人真可惡!”
方天風說:“要是婚禮來了,帶不帶錢無所謂,圖個喜慶,或者別的喜事去蹭點紅包,完全沒問題,可葬禮上冒充來賓拿錢,簡直就是畜生。”
“嗯!”喬婷點點頭。
方天風說話的時候,控制殺氣兇刃飛出。
第一輛領錢的黑心車已經進入殯儀館大門,準備離開,但是那輛車的四個輪胎突然全部爆開,發出震天巨響,司機差點沒剎住車。車停後,黑心司機急忙下車檢查。
方天德跑到妻舅旁邊,低聲說著什麼,金總一聽,變了臉色,立刻打電話讓靈堂裡的親戚過來,然後眼色不善地看著那輛爆胎的車。
兩個人沒有檢查攔車,那會耽誤很多時間,而是相信方天風說的,只要來的都給錢,然後靜等。
隨後,第二輛和第三輛黑心車領了錢,離開不久四個輪胎全部爆掉。
三輛車幾乎一字排開停在離門不遠處,三個司機不斷檢查輪胎,個個大呼倒黴,四個汽車輪胎到處是裂痕,想補都沒法補,一個輪胎哪怕按五百算,至少也會損失兩千元。
輪到崔師傅領錢的時候,方天風和喬婷下了車。
方天德看著那三個司機,氣的滿臉鐵青,壓著心頭的怒火,說:“小風,謝謝你提醒!我方天德平日裡不惹事不害人,就算被人得罪,忍忍也就過去了,但這些人太過分了!六百塊錢是小事,但在我媽的葬禮上這麼玩我,這比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更可恨!”
方天風同樣不高興,這種事換成是誰也忍不了,點點頭說:“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不一會兒,金總找的人從靈堂出來,方天德也把一些青壯年從客車上叫下來。
超過三十個人向那三個黑心司機走去。
三個黑心司機或唉聲嘆氣,或剛打完電話讓人把車拖走,或在輪胎周圍忙活,根本沒想到這麼快被人發現。
方天風沒有出面,跟在堂兄身後。
方天德本來是出了名的老實人,現在卻怒火沖天,一指那三個司機,咬牙切齒說:“把他們三個抓起來!”
方天風一看這個堂兄還是有點老實啊,於是說:“你們去問問誰車裡有東西,把三輛車給我砸了!”
方天德一愣,立刻說:“照著小風說的做!”
來的人魚龍混雜,本來就有閒不住的人,他們一聽有事可惹,立刻四處尋找東西。
剩下的人一擁而上,接連抓住三個黑心司機,然後往一旁的花壇邊拖,避免堵著道路。
花壇邊,三個黑心司機坐在地上,二十多個人圍著。
其中兩個黑心司機面如土色,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有一個司機卻挺著脖子,兇狠地問:“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姐是法院的,我小舅子是公安局的,惹了我,沒你們好果子吃!識相的趕緊放開我!”
那幾個能打能鬧的人都去找東西砸車,這些人大都是普通人,一聽對方有後臺,一時間猶豫不決,為了兩百塊錢得罪這種人,真不值得。
方天德也猶豫起來。
那人臉上浮現得意之色,說:“我開車進殯儀館有事要做,結果你們給我錢。我正準備停車還給你們,誰知道爆胎了。那兩百塊錢就不用還了,算是我的壓驚費。”
那人話音剛落,一腳飛踢過來,正中這人的臉。黑心司機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嘴尋找兇手。
方天風低著頭,冷冷地看著這個黑心司機,說:“做了昧良心的事,還敢囂張?你們看著幹什麼,這種人就是欠揍,打!出了事我負責!”
方天德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大了,反而要堂弟為自己出頭,一股火上來,抬起腳就踢打那個黑心司機。
其他人也立刻上前,抬腳就踢。
那人還沒來記得反抗,就淹沒在眾人的腳底下,另外兩個黑心司機也被波及,急忙捂著頭大叫:“我還錢,我還錢,不要打了!”
眾人都知道輕重,打了一陣收回腳,個個氣喘吁吁,方天德經過發洩,臉色好了許多。
那個開口挑釁的司機被打的最重,正躺在地上呻吟,剛才被打疼,他一直求饒救命,但沒人理他。
這時,旁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之前離開的人正在砸車,還有好惹事的踩著車頂猛跳。
三個司機看到這一幕,腸子都悔青了。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