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哈哈一笑,說:“天神說過,只要城裡有一個人信仰他,他就不會毀滅城市,有你們在,天神不會殺我。當然,天神要是嫌棄你們,想要再玩一次滅世遊戲,屠殺全人類,你們這些人也跑不了。你們的《神經》我看過。”
“放肆!是《天神經》!”教士無比憤怒。
方天風卻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讓年輕教士去找人,看向教堂門口。
門口傳來一個蒼老而略帶憤怒的聲音:“你不需要跟這個罪人溝通,他的自大和狂妄終究會給他帶來災難。你們都離開,不要讓這個魔鬼的信徒汙染你們。”
“耿祭司!”所有人向耿祭司低頭行禮,表示尊敬。
只見耿祭司身穿白色的祭司袍,胸前繡著代表天神教的樹枝教徽,面相威嚴。
耿祭司看了看那幾個被方天風打傷的人,說:“方先生,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你今天打到教堂,難道是想讓天神教和道教全面對立?”
“不再追究?說的你好像敢追究、能追究似的。你也不用拿宗教對立來壓我。我今天來有三件事,第一,討回那十五萬奉獻;第二,賠我堂哥的醫藥費;第三,親自向我堂哥道歉,然後當眾宣佈捐獻的女人得了精神病。”
“耿祭司,報警趕這個人走吧!”那個年輕教士強忍憤怒說。
耿祭司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實際上前兩條都可以在暗中進行,答應了也麼有太大負面影響,但第三條卻萬萬不可能做到。
“方先生,那你打傷信徒的事怎麼說?”
“怎麼說?他們一個罵我三個打我,打他們是正當防衛。倒是我堂哥他們來要錢,你卻讓人打他們,這才是謀財害命!一位老人治病救命的錢被偷,你們天神教卻拒不返款,這是天神教導你們的嗎?這是《天神經》上說的嗎?這是一個向善的宗教應該做的事嗎?”方天風厲聲質問。
“我很同情那位老人,但信徒的奉獻已經登記,已經是天神教的教款。十五萬元的事可以商量,但需要一個過程。至於你堂哥被打,醫藥費也好說。但是,第三個條件我絕不答應!我們天神教的信徒,都是天神最虔誠的子民,絕不可能有精神病。”
“第三個條件可以緩一緩,但你必須先拿出十五萬和醫藥費。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半,我給你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要是下午一點鐘我還看不到錢,我會為我堂哥一家人討回公道!”
耿祭司恨得咬牙切齒,他加入天神教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有人敢在教堂這麼威脅一位祭司。
“那請你去招待室稍等,我馬上解決。”
“好。”方天風跟著耿祭司進入招待室,然後看著耿祭司離開,拿出手機玩起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門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隨後房門開啟。
方天風抬頭一看,只見四個人走進來,一個扛著攝像機,一個人拿著話筒,還有一個只帶著錄音筆,三個人身後跟著那個年輕的教士。
只不過,方天風和拿錄音筆的人看到對方後,都愣了一下。
前段時間方天風陷害城管局長的時候,方天風讓楊佩達派記者拍攝城管局長駕車被人圍攻的場面,當時來的記者中,就有這個拿錄音筆的《雲海早報》記者,水平挺高,有五六年的經驗,方天風還記得這人姓趙。
方天風瞬間明白耿祭司的險惡用心,給趙記者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裝作不認識。
趙記者在社會摸爬滾打,閱歷無比豐富,立刻反應過來,揹著另外兩個記者和年輕教士給方天風使了一個眼色。
等那個年輕教士進來,方天風和趙記者已經交流完眼神。
年輕教士看到方天風,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非常和善地說:“方先生,這三位分別是雲海電視臺和《雲海日報》的記者,因為有人給他們打電話報料說教堂門口出現鬥毆事件,所以他們前來採訪。我們教堂向來不干涉言論自由,所以只能讓記者進來。記者想採訪你,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方天風說:“我不介意,只要記者實話實說,報道真相,我就雙手支援。別像前幾天網上流傳那個記者的造假新聞,說一個大媽訛詐好心外國人,結果等影片和監控錄影一出來,就是那個外國人開摩托車撞的大媽,剛才我用手機網上,發現事情又有進展,原來那個人不僅無證駕駛、不僅罵華國大媽,他爸還在華國非法經營,已經被罰款拘留,之後會驅逐出境。”
趙記者笑著說:“這件事我們新聞界都知道,甚至有人說那個記者吹捧洋人不成,反倒坑了洋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