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去縣城裡去了,咋辦啊。”
楊明珠嚇哭了,要不是她看著那邊的花好看,想要摘一朵,她哥也不會被那花上的蜂子給咬了。
“你哥在哪裡?快帶我過去。”杜榆說完,直接就拔了一根大蔥。見到了也要哭的楊明輝,她二話不說,把那大蔥的葉子給扒開,然後直接貼到了楊明輝被蜇著的地方,沒一會兒,那蜜蜂的針就給帶了出來了。
“好了,針拔出來了,再用這蔥葉兒貼著,半天就能消腫了。”這個是個土方法,杜榆以前也被蜇過,就是用的這個法子,簡單快速,有效。
楊明輝果然不覺得那麼火辣辣的疼了。“杜榆姐,這法子真好!”楊明輝忙說道。
“得了,以後別調皮了,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楊明珠忙道:“杜榆姐,是我要摘花的,我哥給我摘的,不怪我哥的。”
摘花,杜榆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你們摘得是誰的花?”
這兩個小傢伙就支支吾吾的,楊明輝說道:“沒啥,沒啥,杜榆姐,我們先走了啊,你去忙去。”
這兩兄妹直接就跑掉了,杜榆連繼續問話的機會都沒有。
“咋了?都好了?”胡氏挑了水回來,知道了楊家兄妹的事兒。
“那是家養的蜜蜂,毒性不大,針出來了,就沒有啥事兒了。”杜榆說道。
“這兩孩子也太調皮了。”胡氏心道,她家的孩子還是好的,就是二郎,也沒有那麼調皮的。
傍晚的時候,杜榆就聽到東邊有了動靜了,看來,這兩個小傢伙真的是要摘魏學究家的花了。
魏學究是個老夫子,在書院都十來年了,沒有別的嗜好,就是喜歡養些花花草草,而且看得特別緊,不讓人隨便摘了去。哪怕是小童不懂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也非得去告狀不可。
不過他家的花真的是特別的好看,有時候書院的學子們請示了魏學究,才能進去看看,還必須得寫幾首讓他滿意的詩才成,要是不滿意,那下次你想進去看看,那就很難了。
楊家小兄妹可真是膽子大啊,竟然摘到他們家去了。
魏學究知道了不告狀才怪!
杜榆倒是覺得那些花朵還不如曬乾了到時候泡澡用呢,也比這平白的凋落了要好。
可惜啊,她和魏學究的思想不一樣,人家覺得那是化作春泥更護土。
也比活生生的‘辣手摧花’要強。
不過,等過了幾天,大表哥,和大郎二郎,都給自己帶了好幾朵月季花的時候,杜榆一看,就知道是魏學究家裡的花。
因為他家的月季花比別處的都要大一些,都有碗口那麼大了,也是魏學究驕傲的。
“你們不會也是去偷偷摘的吧。”這要是被魏學究知道了,找她爹說道說道,這可就慘了。
二郎笑呵呵,“榆兒,你想多了吧,這可是魏師母給我們的!”
原來,因為這些花實在是香,引來了很多蜜蜂,前一天,魏學究正在欣賞花,看著這花開的這麼嬌嫩,就湊過去嗅了嗅,結果被一隻蜜蜂給蜇了。
腫了好大一個鼻子!
魏師母一生氣,就要把這花都給用剪子剪了!
魏學究是苦苦的哀求,但是也不頂用,魏師母還就是給剪了,然後把這花送給了過來的學子們,大郎他們經過的時候,也給了好幾朵呢。
“那魏先生不是要氣死了?”這可是他的寶貝啊。
“魏先生怕老婆!”杜二郎說道。
“瞎說啥呢,二郎?讀書都讀回去了!”胡氏聽著不像話,立刻訓斥道。啥怕老婆啊,讀書人可不興說這個。
不過杜榆他們都笑了,真沒有想到魏學究還有這樣一面,魏師母看著可是很溫柔的人呢,想象她河東獅吼的樣子,想象不出來是個啥樣子。
要知道魏學究之所以能這麼得瑟,和他有個溫柔的妻子有關,就是魏學究要請學子來賞花,她也是從來不說啥的,安排茶點什麼的,都安排的好好的。
這一次突然大爆發啊,就把寶貝月季給剃了光頭。
杜榆想著要把花給插上,結果竟然沒有瓶子,花瓶不屬於他們這樣的家庭用的。後來,只能用了碗裝了水養著。
“得虧咱們買的碗有多的,不然你飯都沒有盛的了。”胡氏打趣杜榆,小姑娘就愛些花花草草的,她也是打小時候過來的。
杜有忠來到錦溪書院也有四個多月了,開始給家裡寄錢和東西了。
不過現在一個月還是拿出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