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晚了;他們這一行人找了個客棧;先住一晚上,洗洗風塵,第二天才去錦溪書院報到。
不過杜榆竟然聽說這錦溪書院是在縣城外面的郊區的,那麼為啥要進城呢,這不是走錯了路?
原來這錦溪書院還是和縣衙裡掛鉤的,屬於半公半私的一個學習場合。雲陽縣的官學最開始是在縣裡的,但是後來這錦溪書院越來越出名,大部分縣城裡的學子都去書院讀書去了,有一任的縣太爺就想著,與其還要單獨辦官學,不如就和錦溪書院合作,於是就這麼下來了。
杜有忠第二天早上還要去縣衙裡找教諭拿跟任命書一樣的東西,所以今天就在縣城裡住了下來。
杜榆是很興奮的,畢竟感覺她都一直在楊柳村待著,最遠去的地方是盤水鎮,大地方都有種想去看看的心理。
縣城裡肯定比盤水鎮要熱鬧多了。
眾人都洗了個熱水澡,因為趕路,比較累,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胡大舅陪著杜有忠去找教諭,胡氏想著買些生活用品之類的,比如鹽醬油等等。
這些東西齊氏沒有讓他們帶,因為聽說縣城比他們那個小地方要便宜一些,所以才會那樣。
這縣城裡是熱鬧,人也多,不過比起杜榆在現代碰到的人,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人,一個國家能有幾千萬人都是很不錯的了,現代幾十億的人口,一到了熱鬧的地方,真是人挨著人。
特別是放假去旅遊,只能看見人頭了,啥都看不見。
縣城只有一條街道是鋪著青石板的,才兩米左右寬,不過二郎都看著很興奮了。
快中午的時候,他們回去了客棧,和已經回來的胡大舅,杜有忠匯合,然後朝城外出發,這就是要去錦溪書院了。
錦溪書院在雲陽縣東邊的郊外,離縣城有十來裡的距離,這個距離也不算是太郊外了。
而且一路上都是官道,交通也方便。杜榆他們一家子去的時候,因為不是上午,所以沒有碰到來往的學子們。
“到了!”杜有忠是來過這裡一次的,錦溪書院是個很不錯的書院,青瓦白牆,隱在那鬱鬱蔥蔥的竹林裡,顯得特別的幽靜。
書院的大門正上方,寫著錦溪書院四個大字,不過杜榆他們是從側門進入的,這正門,平時也不開,學子們進來,也是從偏門入,除非是縣太爺或者大人物過來了,才會把正門開了。
守門的侍從看了杜有忠的任命書,忙引著人去了安排的地方。
杜有忠去見這錦溪書院的院長去了,有小廝帶了一個僕婦,把杜榆她們領到了書院西邊的一出所在。
這裡估計就是家屬區了。大家一看,和他們在家裡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四間房,然後用圍牆圍起來。成了一個獨立的小院。
也是青磚白牆的,倒是比鄉下的房子要好許多。
“杜家娘子,這是院門的鑰匙,您看您以後需要什麼,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住在剛才拐彎的那個地方。”這僕婦是院長家的僕人,來這裡搞搞後勤之類的。
“多謝王大娘,以後要麻煩您了。”胡氏笑著說道。
王大娘離開這裡回去了,不過路上也碰到了許多原來就在這裡住的一些家屬,都跟她打聽這新來的人都是什麼地方的人,對方是什麼來歷。
王大娘也撿著該說的說了。其中一個穿著桃紅色對襟上衣,下著一條粉色馬面裙的婦人就說道:“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不過是個秀才,還是才中的秀才,這樣的人也給請來了,我說,這書院是幹啥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啊。”
這婦人話一完,立刻就有人聽不慣,和她嗆聲了。因為很多人的丈夫都是秀才出身,到現在也是個秀才。這樣說話,除了是諷刺剛來的那戶人,也是把他們都給說了吧。
“不服氣你出去啊,竟然說起了書院的是非來了,我說有些人那,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了!”
“得了,得了別說了,這吵起來,像個啥樣?咱們這是書院,不是那鄉下地方,吵吵成個啥樣?”
王大娘也說道:“行了,都別說了,大家能在一起,都是個緣分,好好的吧。”
王大娘雖然是個僕婦,可是人家手裡的權利也大著呢,畢竟書院是院長家的產業,她是院長家派來管事的人。所以她一開口,大家都沒有說啥了,手頭上也有事兒,各自都散了。
那桃紅上衣的婦人,原來丈夫是個舉人老爺。自覺的比別人都高一等,不過今天為啥嗆聲,是因為她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