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不能亂想,先把這件事給弄過去再說。
季氏一聽馬太太說什麼生母不生母的,就立刻罵道:“你是什麼人?我兒子啥時候有你這樣的生母?我這個生母懷胎十月把他給生下來的,你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
馬太太冷笑道:“你說我胡說八道,那你看看我的臉,再看看他的臉 ,就知道誰才是生母了!”
馬太太指著胡鑫對大家說道,“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誰生的了,我知道,當年,我把你生下來了,沒有照顧到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親爹過世了,我一個女人家,怎麼辦呢?你怨我,我也不說什麼,可是我生了你啊,沒有我,你從哪裡來啊。
你怎麼能這樣,明明知道我是你生母,都沒有說找到我,給我一個誥命,或者我不要誥命,你就是告訴我一聲,說你過的好也成啊,怎麼能這樣無聲無息的?”
說的是酣然淚下,她旁邊的兒子和兒媳婦也陪著一起流淚。
馬太太的兒子對上面的堂官說道:“我也是才知道我娘有個這樣的事兒,我娘也是苦命,這些年一直把這個事兒給壓在心裡,連告訴我們,都不敢,其實娘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陪你來找大哥了。
大哥,你看看娘,她這些年都是無時無刻的不念著你呢,以前小時候,我常見到娘暗自落淚,就問了娘是為什麼,娘老是說,是沙子入了眼,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想大哥你想的!”
呸,真夠無恥的,說什麼想念大表哥,完全是胡說八道,她是巴不得從沒有大表哥的訊息。
這倒是突然說成這樣,居心不良!
杜榆生怕大舅他們掉進了陷阱,因為要是他們兩個惱火了,直接說什麼想什麼想,完全是騙人的,這就是掉進去坑裡了,人家會問,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想,你肯定是知道什麼事兒,不然不會這樣說。
而且再接著說上,有哪個當親孃的會這樣害自己的兒子,一旦告狀成功,這孩子前途就不保了!
這堂官一點兒也不阻止馬太太和他兒子胡說八道,看來是真的想要大表哥給告上了。
杜榆施了禮,對上頭的人說道:“既然大人把我們叫來,自然是要把這個事情分說清楚的,我從這幾個人中間,只聽到一句話,因為這位太太長得和我大表哥有幾分像,就能確定她生了我大表哥?
呵呵?要這麼著,人該都有幾個生母了,世上長的像的人多的是,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替身呢?
如果用這個理由,就說我丈夫是這位太太的兒子,請恕我們不服氣!既然說道這裡,我也說說我知道的,我是我公公婆婆的外甥女,從小就和大表哥認識,也知道,從小,我舅舅和舅母對我表哥多好,從他開始認字,就把他送到學堂裡,
十幾年堅持下來,大人也知道,一個人要上學堂,讀書需要花多少錢,就是一個紙張,都得十幾文錢,我舅舅不過是鄉下的一個獸醫,手頭上也賺不了幾個錢,就這樣,也沒有忘了讓我表哥上學,試問,如果不是親生的兒子,誰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在全家的溫飽都沒有什麼保障,還吃不上肉的情況,下,大人,你們會這樣對待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孩子的人嗎?”
杜榆問的好,如果不是親生的孩子,那麼根本就不會做到這個地步,所以馬太太是胡說八道,又不是恩人的孩子,如果真是撿到的,那麼在鄉下,也都是全顧著自己的親生孩兒了,哪裡還會只顧著別人的孩子?
就這位馬太太說的,這孩子的來歷,和人家胡家老爺和太太沒有任何關係,也和他所謂的生父沒
有報恩的緣故,這麼對待胡大人,只可能是因為是親生的。
杜榆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我們原籍找人去問問,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話,我舅舅和舅母不是那樣對待我大表哥的,那麼我出門就不得好死!我自己敢賭咒,馬太太,你敢賭咒發誓嗎?你敢發誓我大表哥就是你的親生孩子,如果不是,你就要遭報應嗎?”
馬太太被逼得不像話,這個胡大奶奶,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想著自己背後的人給自己的承諾,馬太太就說道:“有什麼不敢發誓的?要是我說的不是真的,我就,我就不得好死!我自己的孩子我還認不出來,十月懷胎的,他什麼樣,我都有感覺。”
“說了半天,大人,這位馬太太一點兒證據也沒有啊,我還是不服氣,這女人是胡說八道!”杜榆冷笑,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大家就扛著吧,看看你到底有幾張底牌了,不可能空口無憑的。
胡鑫對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