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人要說大人的話,胡氏讓杜榆先離開了,金太太就一直看著杜榆離開了,才轉過眼睛,又開始和胡氏說著家長裡短。
胡氏好奇這位金太太的態度,第一次見面,也太熱絡了,雖然她家男人是金山的先生,可是也不過只教了一年多一點兒,金山也並沒有讀出來,這態度也太奇怪了,胡氏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該不會是想要榆兒當她兒媳婦吧。”胡氏對杜有忠說道。
胡氏這次還真是猜對了,金太太還真有這個打算,她家錢一點兒也不缺,開首飾行的,能缺錢嗎?
家裡的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來一件,都好幾十兩銀子。
但是有錢不算什麼,大家老是拿他們是商戶人家說事兒,他們是商戶又怎麼了?
照樣比你們過的好,比你們過的自在。你們一個二個窮哈哈的,還自命清高的很。
既然你們這樣瞧不起商戶,那她偏偏要給兒子說個讀書人家的姑娘。金太太是這樣想的,現在金山長大了,也可以慢慢的挑了,雲陽縣城讀書人家不少,可是真正能和他們結親的,要麼就是那種破落戶,上等著他們的銀錢救急呢,這樣的人家,她還看不上呢。
但是像楚家這樣的,人家有錢有鋪子,自然不會因為錢財就把女兒許配過來了。
金太太是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好人家,這不,剛好知道楚家和杜家結親了,杜家這一打聽,好嘛,不過是鄉下出來的讀書人,根基肯定也淺,又知道了,那位杜舉人還是自己兒子的先生,這還和楚家有姻親關係,還剛好有個合適的女兒,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所以她按捺不住,就自己去杜家拜訪了,反正自己兒子是杜舉人的學生,這也不算失禮。
到了杜家,見人家在這邊還有個院子,杜家人穿戴也不寒磣,而且還有丫鬟僕人伺候,就知道,這杜家並不是什麼破落戶,這一點就讓金太太放心了。
然後見到杜家的那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也配得上自己的兒子,這心思就更強烈了。
等金老爺回家來,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金老爺。
金老爺卻搖頭,“杜舉人明年開春就要進京趕考,我們雖然有兩個錢,可是卻是實打實的商戶之家,他們這樣的讀書人,是不會和商戶做親家的。”
金太太道:“正是因為他要進京趕考,這各方面都得打點不是?不然就不容易考上,就是考上了,這要找個差事,做上官,那更不得打點?不然直接給你弄到西北那苦寒之地,讓你十幾年都回不來,這就好了?仕途上哪裡不用打點?我們別的不缺,就不缺錢,他就嫁一個女兒,這錢就有了,這麼划算的買賣,誰不去做啊。”
不愧是家裡做生意的,這就算上了買賣了。
金老爺被說的有點心動,金太太見狀,立刻加了一把火,“再說,我們金山是杜舉人的學生,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他有啥不放心的?金山性子也好,對他女兒肯定會很好的,我呢,也不是什麼惡婆婆,嫁過來舒心又富貴,完全是一舉多得嘛。”
正當金老爺被說動的時候,金山不知道聽了多少,就出來說道:“爹孃,這事兒不成,你們以後也別打這個主意了,我不同意,我家先生也不會同意的。”
金太太立刻說道:“你這孩子,說的是啥話,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怎麼著,難道我們商戶人家的孩子就不能娶個讀書人家的姑娘了?”
金山道:“先生不是那種為了錢財,就能賣了女兒的人,娘,您不用多想,您本身想用錢財打動人的做法就錯了,我也不會同意的。這件事,你也別和我先生那邊提了,不然我這個學生沒有臉見先生了!”
金太太對金老爺說道:“你聽聽你這好兒子說的話,怎麼就成了這樣了?愛財也不是什麼壞事兒,這明明是對大家都好的事兒,你一邊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的,你說你不同意,我要你同意幹啥?只要我們說定了,你給我乖乖的成親就好,別的話,你甭給我說。”
金山道:“你要說別人,我肯定不會管,但是那是我先生,我不想以後連叫一聲先生的權利都沒有了。你們要真的為了考慮,就別說這個事兒。不然這鋪子我也不去了,我啥事兒也不管了!”
“喲,你還威脅到你爹孃了,你真有本事啊你,你信不信我揍你啊,臭小子!”金太太捲起袖子要打人了。
金老爺勸道:“算了,牛不吃水強按頭?到時候成了冤家就不好了,對熟人,咱們還是不要下手得了。”本來自己兒子都是杜舉人的學生,就這個身份,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