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竟然愛上了這個男人。傷好之後,他離開了靈國皇宮,無聲無息地來到水國,憑著母蟲的指引,找到了寂寞侯府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公子夜蓮,可是,他想要試一試,聽憑自己的心的指引。
今晚,他趕到了這座寂寞侯府,正好親眼看見公子夜蓮走進了那個叫沉浮閣的房間,一身大紅色的衣衫,還是如同他初見時那般妖嬈魅惑,可是,該死的是,那屋裡居然還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呆呆立在樹上,一片茫然,雖然聽不見屋裡的兩個人在說什麼,可是,他卻從視窗看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容,那是風雪瀾,跟他從小結下深仇大恨的風雪瀾,不過後來,幸虧有她,在奕國邊境誤打誤撞救了自己一命。他從那扇敞開的窗戶中,看見他們親密的舉動,映出他們擁抱的身影,他的心沒來由地痛了起來,生生被撕裂的痛苦。
不是說,他們是義兄義妹嗎?結義兄妹那也是兄妹啊。
他就那麼傻傻地站在樹梢上,看著公子夜蓮的背影,和風雪瀾,你一言我一語地打情罵俏,然後眼睜睜看著那個該死的風雪瀾靠到他的身上,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刻跳下去闖進去將風雪瀾殺掉,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呢?
公子夜蓮,根本就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存在,他是神話中的人物,而自己呢?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雖然現在有了一個霧皇的身份,可是那麼高傲一個神人,會願意為了他而不顧天下人的眼光和看法,不顧親人的反對,跟他走到一起嗎?呵呵,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有何必要難為他?
兩個殺手看著鳳鳴淵變幻不測黯淡下去的眼神,暗罵一句神經病,趁著他幽深的雙眼緊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時,一個殺手悄悄移身到他的身後,手中大刀一揮,突施偷襲朝他後背看去。
鳳鳴淵確實是失神了,連大刀破空的聲音都沒有聽到,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後背上傳來灼燒般的劇痛,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很快,整個沉浮閣中,都瀰漫上了這股血的味道。
鳳鳴淵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後背上除了劇痛,就是一片涼涼溼漉的感覺,爾後,雙眸一黑,失去了意識。
杏空杏明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這鳳鳴淵跟主子命格犯衝吧?每次見面總是會有血光之災,可憐,可憐。
下半夜的時候,雪瀾體內的毒性終於消去了,墨傾宸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雪瀾的五感特別敏銳,早就嗅到了院子裡傳來的那一片血腥氣,心裡雖然很著急,可是無奈卻力不從心,該死的傾宸,簡直是一頭餓了半個月的狼。
身上隨便披了件外衣,雪瀾細步走出房間,月光之下,杏空杏明一個摸著下巴,一個叉著腰,盯著地上的三具“屍體”,還沒商量出個處理辦法來。
“哥,埋了吧?”
“鳳鳴淵埋了倒是不錯,這兩個人埋了就有點可惜了,留下來可以栽贓嫁禍用。”
“鳳鳴淵真死了?”
“沒死吧”
“血流了不少,也差不多該死了。”
“死了算了,笨得可以,還攛掇這兩個笨蛋去殺主子。”
“我知道了,這位霧皇大人,不會是把傾宸公子認成公子夜蓮了吧?”
“有這可能。”
“那到底救不救啊,不救主子可是會殺人的。”
“那就救唄。”
“等等,等血再多流一會兒反正你是醫仙,死不了。”
“”
雪瀾不動聲色走到他們二人面前,一起盯著地上的三具屍體看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哎呀,我家門口有死人耶,誰殺的?”
杏空笑眯眯地舉手:“是我。”
雪瀾也笑眯眯地看著他:“原來是杏空大蝦啊,久仰久仰。”
杏空臉色一垮,心裡哭個不停,壞了,看主子這表情要壞事。
果然,雪瀾立刻就變了表情,臉色猙獰不已,彷彿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兇狠狠地瞪著杏空,血盆大口大開:“該死的,你們是豬腦子嗎?小爺讓你殺了他們?小爺讓你們把他們制服住就好了,他們死了,明天的戲小爺還唱個屁啊!”
杏明捂著耳朵,一副小受模樣,拒絕接受河東獅吼的毒害,杏空犯了錯,連耳朵都不敢堵,只好任憑獅吼功的摧殘。
“那幾個女人好不容易露出馬腳耐不住寂寞了對小爺動手,你丫的居然把人給殺了,你不是醫仙嗎?你不是能生死人肉白骨嗎?你倒是給我生生看啊妹的,小爺手無縛雞之力,腫麼殺死這麼兩個凶神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