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舌頭。向來以兇殘著稱,殺人如麻的典韋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落到這樣的慘相,身上也是一陣的毛骨悚然。
帶著豹騎去施行機密任務的曹純,身為豹騎主將。居然被削成了人棍,放在路中間等著自己等人。不問可知,隨他同去的豹騎士卒們,必然已經是凶多吉少。
典韋悲憤的大吼起來:“啊!卑鄙無恥的江南軍,居然行此等小人惡事!本將誓要將這些非人之屬斬殺殆盡。方解我心頭之恨,以報我兄弟之仇!
來人,將曹司馬看護好,送去見主公!餘者隨本將衝陣,為慘死的豹騎兄弟們報仇血恨!”
“諾,將軍!”
同仇敵愾的虎騎士卒們,整齊的應諾一聲。留下四人抬著曹純去見曹操,餘下的立即跟著暴怒的典韋衝了出去。十里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決不算短。
十里,正好是身上被甲的戰馬所能堅持著,以最快速度跑完的最遠路程。在典韋不斷髮令催促之下,心中憤怒的虎騎將士們自然是全力催馬。
等到終於看到舒縣城門之時,胯下原本神駿的戰馬都已經渾身是汗,氣喘不均。那有氣無力的嘶叫模樣,明顯沒有多少餘力了。
北門外,早已排列著整齊的軍陣,雖然都是陷陣營新兵。但這些兵卻多是選自郡兵,屯田兵中最強壯,精銳的預備役士卒。只是短時期內的一番訓練,就已經有了一番肅殺的氣勢。
見到足有萬餘人的江南軍已經列好了陣勢,等待己方的到來,典韋輕蔑的哼了一聲。
“不過是一群綿羊般的步卒而已,難道還想擋住我曹軍最精銳的重甲虎騎嗎?找死!”
對於虎騎的衝擊力。典韋是有著絕對的信心。面對單一的步卒陣形,任那些步卒排列的再整齊。士卒的戰意再強大。也根本擋不住勢無可擋的重甲虎騎的輪番衝鋒。
這是在與曹純與其他曹軍進行對練之時,早已有了明證的。人力再強,也不可能抗下重甲戰馬的全力衝擊。就算典韋自負神力,也不敢與一匹全力衝擊的虎騎正面相抗。
終於見到早已盼望已久的敵人,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典韋來不及察看己方的情況。
立即大聲喝令道:“全軍衝鋒,一鼓作氣,沖垮敵人,為豹騎兄弟們報仇!”
虎豹騎的訓練是整個曹軍最頻繁。也是最激烈的。雖然也有過長途奔襲,但那也是讓戰馬勻速前進,並按經驗在奔跑一段路程之後,就給戰馬以充分的休息,以維持馬力。
就算戰術思想最完美的曹純,當初也沒有想過,要讓戰馬全力狂奔十里路之後。馬上就發起全力攻擊。曹軍之中更沒有人嘗試過,戰馬的全力奔跑之後還能作戰的最大路程究竟是多遠。
不論如何將軍有令,虎騎將士們自然只有遵命的反應。再說以往也不是沒有遠端奔襲的時候。只是距離也許沒有這麼遠,強度也沒有這樣高而已。
兩千匹重甲戰馬剛剛有些減慢的馬速,在騎士們的馬鞭揮舞催促下再次狂奔起來。
接到斥候的軍情回報,早已等待多時的陳武。靜靜的立在本陣之前。一張異於常人的黃臉之上,穩重的沒有一絲表情。他知道身後的橋蕤,祖茂、張勳等老將都在看著自己。
“師父,徒弟不會給你丟臉!哼哼,曹軍第一猛將嗎?不過是一介輕易就會中計。有勇無謀的匹夫而已。就不信,本將的這許多準備。還不能拿下你這個莽夫!
聽說他與周倉都尉有著不可調和的殺子之仇,那就讓我這個從未真正上過戰場廝殺的教頭將軍,來幫周都尉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吧!
就讓這個絕世勇將,來作為我的首戰成就,見證我這個擅戰之名將的崛起吧!嘿嘿,誰說教官不殺人,只緣未遇名將時!看看今後,還有誰敢笑我,只是個紙上談兵之將呢。”
死死的典韋的虎眼裡充滿了殺意,一馬當先的奔跑在全軍之前。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雙方的距離在飛速的接近。飛奔的戰馬最多隻要幾息的時間就能跑完這短短的的距離。緊握在手中的一雙大鐵戟已經微微抬起。
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牢牢的鎖定了靜立在敵軍陣前,那個臉色焦黃的傢伙。那樣瘦弱的敵將,典韋有著十足的把握只用一個回合就將他斬落馬下。
“看那小子囂張的模樣,必然是這一軍的主將。主將卻前出到陣前,就不怕死嗎?真是個痴呆之人!一看就是未上過戰場的雛兒,正好做本將的戟下亡魂。
哼哼!只要將他斬殺,就算敵軍不致全軍崩潰,也勢必擋不住虎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