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第一道聖旨就是調曹操,去擔任交州或是朱崖總督。反而是他擔任大將軍的任命,要放到第二道聖旨上去了。
誰讓這曹操太讓人討厭了呢?不但不交還俘虜的四萬冀州兵馬,對自己這個大哥還是保持著陽奉陰違的態度,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不將他遠遠的打發到天涯海角去。那豈不是對不起兩人之間一世的交情。何況象曹操這樣的學富五車的能臣幹吏,若是放在朝中不用豈不是又礙眼,又屈才之極。
當心中越想越得意的袁紹,根本不理那些迂腐的謀士們。要求派出斥候小心查探道路的建議後,自帶著十萬中軍,進入到放過了三萬先鋒軍的江南軍包圍圈中。
對謀士們的提議嗤之以鼻的袁紹。根本不願相信與己方合作的胡人,會如此迅速的投靠了江南軍。因為這根本就不合常理,既然是利益共享的盟友,又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直到狂奔行軍的中軍大隊,如突然撞上了巨石的江水般停滯了下來。剛剛醒過神來的袁紹。還在納悶的向中軍將軍追問,大軍停止行軍的緣故。
然而回答袁紹的。卻只有將士們在拼命狂奔之後,幾乎將肺都撥出來的猛烈呼吸聲。
不過只是片刻之後,從四面八方踏著整齊步伐,迅速包圍過來的江南軍陷陣營將士們就震驚了袁紹。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如同催命般的皮靴蹬地聲,似乎響徹了天地之間。
狂奔了數十里路,正是體力耗盡,幾乎疲憊欲死的冀州軍將士們,人人都是一臉的絕望。
他們之所以有如此長的耐力,狂奔著行軍,本是為了去接收大量的勝利果實。這一下突然中伏,本就在衰落之中計程車氣頓時崩潰了開去。
江南軍陷陣營嚴謹的陣形,在一萬重騎的配合之下。迅速的突破了袁紹陷入混亂的中軍前哨軍。敗退的前軍被江南軍勢不可擋的攻勢,裹挾著向著中軍大隊潰敗而來。
加上更有無數被當作冀州軍同夥的匈奴騎兵們。見大勢不對,立即行動起來。他們在已經開始混亂的袁軍隊伍中,瘋狂了一般,煽風點火的狂叫。
彷彿這些人,突然有了良好的戰術水平。他們不過數百人,騎著戰馬卻能十分均勻的散佈在整個近十萬人的大軍之中。用他們多數還有些生澀的漢話,在軍中嚎叫起來。
“不好了,中埋伏了!江南軍來了!敵軍至少有二三十萬人馬!戰力遠比我軍強大!”
“冀州軍敗了,快逃啊!跑慢了就沒命回家看老孃與婆娘了啊!”
“快投降啊!跑的再快也沒有江南軍的馬快啊!聽說江南軍優待俘虜,投降的就不殺,還有好酒好肉的招待著。若是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聽說投降之後,若是想要回家種田的還會給予盤纏!只要投降了那一切就都有了!”
隨著這些四處奔走的匈奴騎兵,在袁紹中軍裡不斷的呼喊穿梭。
原本就跟隨中軍行動的部分糧草物資,同時也莫名其妙的燃起了大火。濃煙夾雜著烈焰,讓驚惶的袁軍士卒們早已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鬥志。
在匈奴騎兵的鼓動下。逃命或是投降就成了他們最好的出路。戰鬥,在這大勢已去的混亂時候。拼掉了性命去戰鬥,還有任何意義嗎?
一個被煙火燻瞎了眼睛的將領,隨手丟下了手中的戰刀。隨著第一把戰刀落地,就有成片的將士們跟著丟下了自己的兵器。有了一片做示範,就會有第二片、第三片人馬效仿。
投降與感冒一樣,都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迅速的在人群中傳播開去。等袁紹覺察不對之時,中軍十萬人馬戰敗投降的趨勢已經無法逆轉。
這一戰。卻是比與曹軍作戰時敗的還要離譜。信心滿滿的袁紹甚至連大江的江水也不曾見到,就被衛士們簇擁著,帶著幾個兒子與親信謀士,豕突狼奔的逃出包圍。吐血奔回冀州去了。
等到袁紹的三萬前軍,興沖沖的來到歷陽城下,準備接手城中防務之時。大將麴義卻愕然發現,城頭之上懸掛著的依舊的江南軍的獅子旗。
旗下正立著一位手鵝毛扇的綸巾少年。胸有成竹的看著氣喘吁吁的袁軍微笑。四周寂靜,根本沒有傳說中接應大軍入城的匈奴騎兵,開城迎接。
等前軍的統領麴義,終於明白情況不對。急忙下令就地駐守,想著等候大軍前來再做處置。誰知數個時辰之後,才得知中軍遇伏全軍覆滅的訊息。麴義下令撤退之時。
袁軍大軍方動,城中卻突然衝出了七千匈奴騎兵,與在四方埋伏已久的一萬陷陣營新兵配合。再次將這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