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停了數息,在韓曦將要暴發之前才有些猶豫的說道:“回將軍,南門的敵軍攻勢同樣猛烈,數次有敵軍攻上城頭。城上計程車卒也已經傷亡慘重!”
韓曦瞪了一眼這個猶豫的傳令兵,罵道:“混帳東西!回去告訴你們的守將,不要一點點困難就跑來叫苦。讓他將所有士卒都壓上去,要是士卒們拼光了他們就自己頂上去。
等他們都死了,本將與劉將軍也會填進去。今日沙羨之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你去告訴你家都尉,要他對士卒們說,荊州軍是忠勇無敵的!還有你們北門也是一樣!”
感受到韓曦將軍的怒火,南北兩門的兩個傳令兵都是驚懼的縮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同樣是怒容滿臉的自家將軍劉虎,連忙領命轉身去了。
劉虎佩服的點頭說道:“韓兄果然是沙場老將!面臨危局,依然指揮若定,小弟佩服之極。這班兔崽子,要是不出死力壓他們,還真是會給咱們添亂!
就看這東門的戰況就可知道。咱們的將士還是十分的敢拼命。敵軍縱使攻勢如潮,將士們努力之下必然還是能守住的。這麼大一座城,哪裡能如此輕易就讓敵人攻陷了。”
韓曦卻破例沒有應合劉虎誇讚的話,而是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劉公子。事態緊急,本將只有如此處置,還請劉公子勿怪對你屬下的嚴令!”
聽到韓曦鄭重的解釋,劉虎心中的一絲不快也馬上消散,連連搖手道:“本公子不會在意,大戰之時,韓兄身為主將,本應如此決斷!本公子明白的。”
韓曦微微點頭,轉臉看向依舊平靜的西門,有些不解的說道:““不過對這東南北三門。本將倒是並不如何擔心,只是這西門開戰這麼久了,怎麼沒有一絲的響動傳來?
更不見有傳令兵來報,不知那裡的情形究竟如何了?看這情形有些反常啊!”
韓曦的擔心,讓劉虎哈哈大笑起來:“我的韓兄,韓將軍,那已經打的慘烈的地方你不擔心,卻去擔心那沒人來攻的一門。你這才真是杞人憂天了。
不說咱們在西門安排了同樣的兵力,敵軍輕易同樣攻不進來。若是你不放心,自己派個傳令兵去西門瞧瞧不就一切盡知了嗎?”
韓曦頓時放鬆了下來。自嘲的說道:“劉公子言之有理,瞧本將真是緊張的糊塗了。這還真是鬧笑話了!來人,速去西門打探一番!”
劉虎接著對要走的傳令兵說道:“你去告訴西門守將,若有異常情況要及時回報。若是因他疏忽丟了城門,那就讓他自己從城上跳下去。不要再想著來見本公子了!”
對於自己的手下,劉虎卻是絲毫沒有想到要客氣什麼。這種生死關頭。要是再不嚴厲一些,這些憊懶慣了的老油條,說不準真會搞出大亂子。
身後的衛士分出兩人,帶著主將的命令,衝下城樓向著西門迅速的奔去。
城外,江南軍分處四門之間的攻擊陣營裡,前面打的如火如荼。後方則到處是各部隊的傳令兵,在瘋狂奔走著。向各營的主將傳遞著最新的戰況訊息,不過他們多數都是騎馬的。
北門的黃蓋最先得到訊息,一臉震驚的叫道:“什麼?那個呂蒙小鬼還在準備。這都開戰半天了,居然還沒動靜?嗯,這種小孩子樣的貨色,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
哈哈,待本將拿了先登首功,回去好好的笑笑主公。這教的是什麼娘娘腔的徒弟出來,咱們都打上過城頭了,他還沒動彈!不是被這大場面嚇的尿褲子了吧!
不過少了一個首功的競爭對手,倒也是好事,不錯!不錯!”
當聽完另兩個方向回來的斥候回報之後,原本還在嘲笑呂蒙的黃蓋,不得不收斂了笑容。
“兩個陳小子他們也在傾力猛攻啊!他們的人也都衝上過城頭,看來大家都想要拿下這首功。不過這荊州軍四面的守衛力量看來也都不弱呢?
算了!咱們得加快攻勢了,本將可不想失了功勞,再窩在那個娘娘腔的吳郡,守著戲臺數螞蟻了。傳令,後備軍隨本將衝擊,這一回,要一舉先登!拿下首功!”
接到軍令,黃蓋的最後一千後備軍也開始迅速的行動起來,向著北城的城牆靠攏過去。
只是當黃蓋這最後的一千人一動,立即就有三股斥候向著其他三軍的方向策馬奔去。與黃蓋一起進攻的東南北三方,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發起了開戰以來最強的攻勢。
接到各自斥候回報的陳到與陳武,在捉摸不清呂蒙的意圖之時,只能跟著黃蓋的動作,向自己的進攻方向發起強攻。誰也不想自己失了先機,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