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太守王邑正與衛家家主衛覬,熱情洋溢的攀談著。在外人看來,太守大人與衛家家主的情誼是如此的融洽。
做了河東太守也已數年,王邑當然明白衛家在河東的地位。很多事情,就算是他這個太守大人也無法處置之時,常常是隻要衛家在背後說一句話,就能輕易的解決。
雖然在官場上十分強勢的王邑,心中也是十分不喜處處受人掣肘的感覺。但世家在當地根深蒂固的地位,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守所能動搖的。
他可不敢調郡兵將衛家覆滅,他王邑再大膽,再強硬。也不會蠢到讓自己去面對天下所有世家怒火的地步。再則他也根本承受不起。
對於做官的人來說,既然不能採用強硬的手段對抗,那就只有曲意結交了。只要把這些強勢的世家跟自己綁在一起,也就是最好的處置手段了。
這一晚的宴席,在主人的大方招待與客人們熱心捧場之下。自然是賓主盡歡,不醉無歸。
清晨河東,天氣已是一rì比一rì涼爽起來。特別是早晚的秋風。盤旋著帶來的已經較重的寒意。這正是郡兵們最為尷尬的時候。穿夏衣則冷,冬裝根本沒有下發。
不論人們在昨夜多麼的快樂或是苦難,太陽依舊從東方準時升起。安邑城東門那沉重的大門,在數名郡兵的全力推動下緩緩的向內開啟。
早起負責執守的五、六個郡兵在推開城門後,都抱著自己的長槍聚在了一起。各自找了個舒坦的位置,靠在了向陽的城牆上,曬著溫暖的陽光聊起了閒天。
溫暖的陽光下。士卒們一邊聊著自己的各自喜歡的話題,一邊遠遠看著城門裡川流不息的百姓們,為了全家的生計忙著進出,但誰也懶的上前盤查什麼。
年紀最小的一個郡兵,有些擔心的對倒在身旁的一個老兵問道:“伍長老哥,咱們這樣不管著城門百姓的進出。會不會被上司看到了,受到責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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