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個臭狗屁;什麼叫做大事不好老子還活得好好的;你賣的什麼叫做不好了給老子死進來若是說不出個明堂來;老子非砍了你餵狗不可”
書房的門猛然被推開;一個渾身被泥土與血水沾滿的漢子衝了進來。看到他的樣子·原本有羞怒的焦矯與管家的心都是一緊。
不約而同的想到:“此人正是自家貨棧趕車的夥計。都是軍中退下的老人;手上的功夫也不差;怎會這副落難的樣子;難道真的出大事了?啊呀難道是貨棧送的貨遭劫了嗎?”
那漢子有些不敢看向焦矯;顫抖卻急速的說道:“將軍;哦老爺;老爺;咱們的大掌鞭出事了上午大掌鞭跟弟兄們說;老爺你明日六十大笀;就想給你尋摸一件合意的笀禮。
也算是兄弟們對老爺你的一點心意在家中不曾出車的兄弟們就都被大掌鞭聚攏起來那小三兒說老爺老當益壯·咱們應該給老爺送個鮮嫩的笀禮才好。
結果就有人說;白種了老爺在城西北那片地的窮小子;有個水靈靈的美貌妹妹。都說這小子做人不地道·白種了老爺的地;這兩年對老爺你連一點表示也沒有
大夥都氣不過;就都說將那家的小妹妹舀來給老爺做笀禮。正好大夥來了會稽之後;也有多年不曾操演了。大掌鞭一聲令下;大夥兒就都卸了馬;趕了城西”
焦矯與管家頓時變得臉色發青;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焦矯當然明白當年做自己副將的那個大掌鞭;究竟是什麼貨色·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過為將多年的他·知道孰輕孰重。還是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憤怒:“有多少人馬同?可曾殺人?你又是怎麼回事?”
老將出馬果然不同;一問就問到了事情的關鍵上。只是任焦矯想破頭·只怕也想不到這事情會變成這般模樣。
“老爺;老爺·我們倒是不曾殺人必竟兄弟們只是想著搶個小姑娘;那兩個種田的漢子又哪裡會是咱們的對手。大傢伙同的有六七百人馬;也就不曾帶刀不過;不過”
聽說兄弟們不曾殺人;焦矯頓時鬆了口氣。只要沒有殺死對方;那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最多是厚著自己的老臉;託普守諸葛瑾說合一番;多賠給對方一些銀錢的問題。
就算真是自己的屬下搶了人家的妹妹;只要好好的將她完整送回;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驚一詐的;老夫還以為是何等大事呢?你說大掌鞭與小三呢?叫他們來見我還有把人家小姑娘好好的送回簡直是一群胡鬮的混帳東西
你們以為這裡還是當初的羌胡之地;由著你們燒殺擄掠的胡來不成等回來了;都給老子領家法;每人一百軍棍不教訓你們一番;還真是將家法當擺設了”
“可是;可是老爺;小三兄弟已經;他已經戰死了兄弟們也被當場射殺大半。大掌鞭;他;和其他還活著的兄弟們也被舀下;小人是趁著場面混亂才逃出來;給老爺報信的”
這樣可怕的訊息;幾乎如突如其來的天雷一般;將焦矯與老管家整個打成了老年痴呆。焦矯原本還挺直的脊樑瞬間就完全垮了下;頓時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
嘴裡更是喃喃自語道:“天要滅我這是天要滅我焦家啊你們;你們這些”
“噗”焦矯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一口飽含冤屈的熱血;噴在了跪在了面前的屬下臉上。
“這是太守大人對我們動手了啊想不到;我焦矯與我焦家;終究是不能有善終這就是天命嗎?是老天爺對咱們當年在塞外殺戮太重的報應嗎?”
那報信的手下被噴了滿臉的血;卻根本不敢用手擦。只是他雖然忠心;卻明顯沒有眼力。
接著說道:“老爺;出手的並不是太守大人派出的郡兵;咱們馬快;太守大人根本不能知道咱們的行動而是;而是一支路過的小隊人馬;他們不過只有百人而已”
“路過之人?”焦矯心中稍稍一鬆;馬上臉色大變:“不好;他們能以百人滅你們這麼多人馬;必然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速速從實說來;你們究竟惹下了何等人物?”
“啊老爺;動手的是路過的江南總督與他的衛隊他們裝備了連弩;弟兄們身上未著甲冑;手中亦無刀槍;被他們圍著幾乎殺光了啊”
“死;死;都該死”焦矯已經完全被打擊的陷入了瘋狂之中:“江南總督你們;你們做的好事;你們可真是老夫的好弟兄都是我焦矯一世的好弟兄們;哈哈”
正當焦矯幾乎被氣瘋之時;又有家丁來報:“老爺;太守府虞功曹說有急事求見老爺”
功曹虞翻求見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