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其他的依仗。”
見李傕說得奇妙,華偉也收斂了怒氣:“大司馬,這不是內應們派人來說過的情報嗎?可他們人不多,只憑這一個依仗,也害死了我們數千兄弟啊!”
看著眾將也都是一臉疑惑:“想當初,咱們聽從軍師之計,攻打呂布鎮守的長安,欲為董太師報仇之時。那不低於洛陽的城牆上可是弓矢火油俱全,甚至還有許多的投石機佈設其上。
那樣鋪天蓋地的箭矢射下來,長安還不是一樣被我涼州軍英勇的戰士攻了下來了嗎?更不用說這什麼防禦也沒有的洛陽了。
本大司馬下令,往後攻城就與那些江南小白臉拼兵力。只要攻上城頭,我軍這邊計程車卒至少五倍於這些江南軍。要淹沒掉他們也是足夠了,更不用說只是拿著兵器去消滅他們。
上去攻城計程車卒若是不能攻破城頭。回頭逃跑的,一律死路一條!
有士卒逃者,什長隊長殺之,什長隊長逃跑。將校殺之!前隊逃者,後隊殺之,後隊逃者督戰隊殺之。營中未鳴金敢回奔者,不論將士一律殺之!
哼哼!本大司馬倒要看看,誰敢怕死再逃,格殺勿論!”
那陰冷的吭聲,讓帳中眾將的身上頓時是一陣的發冷。
當日午後。李傕親自召集了手下的數千什長及以上將領訓話。一句話,向城上衝是光榮的去死。而逃回來,就只能帶著恥辱砍頭示眾。
餘下的兩萬七千人馬,被李傕分成了五部。除去二千最精銳的老兵做為衛隊督戰之外,其餘五部不惜一切代價,輪番的向著洛陽城發起了強攻。
自李傕下令之後的下午開始,知道沒了生路的涼州兵們,果然暴發出無比的戰力。許多人甚至放棄了沉重的木盾。如第一次攻城一般,輕身直上。
雖然衝在最前方的涼州兵是必死的下場,但他們卻消耗了城頭大量的木石與箭矢。
城頭防守的洛陽郡兵們。也都已經累得搖搖欲墜。原來那不斷的向城下丟石頭,也是能累死人的。
終於在臨近黃昏之時,足有兩部涼州兵全部倒在了城下。沒有一個人敢退卻,因為在他們身後正是待命的第三隊。
殺光了逃兵,第三隊一樣要開始攻城。大家既然都要死,誰也不可能放過其他人。
看著城頭的反擊似有減弱,一千涼州老兵趁勢發起了最後的衝鋒。身手靈巧之極的老兵們,果然一舉攻上了洛陽城頭。
涼州老兵們皆以為大局已定,面色猙獰,嚎叫著向著城上的守軍衝殺過去。
當他們爬在被先行衝城的一萬士卒鮮血澆透了的雲梯上。雙眼早已血紅。只想要殺光江南軍,殺光城中一切活著的生物,為萬餘戰死的兄弟報仇。
負責丟木石的洛陽郡兵們,在將領的喝令下,拼命的向後逃去。但戰了這一日,這二千郡兵早已手腳無力。拼盡全力逃走之下。依舊有數百人被這一群殺神追上,斬殺當場。
刀刀見血,骨肉橫飛。洛陽城頭在一天激烈的戰鬥之後,終於被大片鮮紅的血水染紅,覆蓋。
殺的興起的涼州老兵們,帶著源源不斷湧上城頭的第三部士卒們。在殺盡了眼前的洛陽郡兵後,正想要繼續追殺逃跑的其他人時,卻突然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他們看到在已經降臨的夜色裡。一群身著全甲的敵人,正靜靜的立在城牆的另一邊,看著自己一方殺人。
數千人,穿著黑色的戰甲,整齊的排成長長的一列,一直延伸到遠處看不到夜色裡。
情形顯得有幾分詭異,但所有涼州人都明白,這些才是真正的江南軍了。
方才就是他們手中,那似乎沒有間斷的連弩,屠殺了大多數的涼州士卒。但此刻他們的手中卻已經沒了連弩,而是全部換上了雪亮的馬刀。
同樣多是騎兵出身的涼州兵,不約而同的鬆一口氣。本就用了一世刀的人,又哪裡會害怕拼刀呢!老兵們紛紛開始出言嘲笑,那些將自己包裹在戰甲裡的江南軍騎兵。
“哈哈!看這些傢伙,他們定然是沒有箭矢了!一群只會用弩的膽小鬼!”
“他們想用腳在這城頭髮起衝鋒嗎?排的如此整齊?排整齊了能嚇死人嗎?他們不會以為自己跑的比馬還快吧?”
“還想要穿著重甲與爺爺們拼刀嗎?兔崽子們來啊,爺爺們教教你什麼才是用刀的高手!”
“這些兔崽子,用慣了弩弓,只怕連刀也不會用了!拿著那些怪樣的鐵條就當刀用了!”
“殺了他們,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