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靈!
烏程白虎軍,不論兄長在於不在,不論何時都還是勇猛的白虎軍!容不得你的侮辱!”
眼見場面有些失控,心中對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周昕痛罵兩聲。但總不能眼看著事情鬧得不可收拾。還沒見著江東軍,自己先來個窩裡反,那才是惹人笑了。
身為主人的陳瑀連忙上前打圓場道:“泰明閉嘴!哈哈!嚴兄弟不要與這口無遮攔的周小子一般見識。咱們自己商量滅敵大事。莫理會他!”
說著親熱的上前。握住了嚴白輿持刀的手。不動聲色間,已經將嚴白輿的刀重新送回了刀鞘之中。這才摟著嚴白輿的肩膀向著院中行去。
“本將久仰烏程嚴氏兄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嚴大將軍慘死在江東軍的眾多小人之手,再不得一見,實乃人生憾事。
不過嚴兄弟放心,這回聚義,咱們將來定然要為嚴白虎將軍報仇。哈哈,不說這些傷心事,呆會本將可是要與嚴兄弟好好的飲上幾杯酒。陳牧,代本將招待貴客!”
大將陳牧早已帶著十幾個親信將官跟在陳瑀身後。聞聲同樣是熱情上前。將一班暴怒的白虎軍頭領勸解了下來,簇擁著向中庭的筵席中走去。
雙方在主人的調停之下,只能是如同見面的仇人一般,互相怒視著交錯走過。任周昕再猖狂。嚴白輿再怎麼憤怒,不能向橫在雙方中間,滿臉笑容的主事人們出手。
被陳瑀半擁半拖的離開的嚴白輿,眼光掃過數步之外的周昕頭頸。心中已經暗暗發誓,定要不惜一切的毀掉周家,讓這個周泰明在自己的腳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白虎軍就算是沒有強悍的兄長在了,也不是隨便什麼垃圾都可以侮辱的。
與自己一班人得意洋洋的在一旁指點著被陳瑀帶走的嚴白輿等人。周昕心中十分的暢快,當初嚴白虎仗著勢大,可是正眼也不看自己的周家。
雖說是雙方偶有交集,但周家的商隊到了烏程。在他白虎軍的面前是從來沒有一丁點的面子的。而且往往還被徵收比別人更重的買路錢。
本就靠這一行吃飯的白虎軍不在意這些,但對於經營烏程絲綢為一大主業的會稽周家,那日積月累的仇恨就十分的深重了。
如今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身為周家商隊總管的周昕又怎麼捨得輕易放過。只是雙方的仇恨猛然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已。
仗著此刻實力佔優,周昕的心中同樣是存了想要趁其勢弱,完全消滅嚴氏的勢力,為家族徹底打通烏程的商路的心思。否則他怎麼也不可能對嚴白輿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諷。
只能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的無緣無故的恨。
在陳瑀的刻意安排下,之後的宴席中嚴家勢力的人與周家人再沒有相遇。一場聯盟大會在大家心照不宣的剋制之下,倒也顯得賓主盡歡了一回。
同樣是每個參與的人都得到陳瑀的承諾。待趕走江東軍之後。不但能得回失去的,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當其中有一個小家主提到涇縣的祖郞勢大,不如大家也去投靠時。卻迎來了一群家主看蠢豬一般的眼神,要是這裡的人真得想去投靠祖郞,何必要先跑到這裡來。
陳瑀終究是做了多年的官。顯得更有水平。
輕咳一聲道:“這位兄弟,想咱們這裡聚會的皆是世家大族。書香門第。若是自降身份與那些山賊攪合在一聲,平白的汙了自家的名聲。
再說,咱們去投那山賊們,自然做不得頭領的位置。難道眾位能甘心服從那些山賊們的指使嗎?與其拼死拼活被那些山賊做了槍使,還不如咱們自己打一番天地出來!
等咱們過江打下了吳郡,就能自己分配各地的官職,而不用從那些山賊手中求官了。而且大家也都是一方英雄,至少也能於那些山賊們得個平起平坐的地位!”
那提議的家主滿臉羞慚的坐了回去,口中還連連說道:“啊!陳兄果然深謀遠慮,小弟的想法實在簡單了,慚愧,慚愧之極!”
待宴會過後,陳瑀與手下大將陳牧來到後進的書房。陳瑀立於窗前,深思著。
片刻後陳牧說道:“兄長,如今大勢已成,咱們就等祖郎那邊開動,就可以趁機打回江南去了。這兩年可真是讓人過的太憋氣了!”
陳瑀眉頭一皺:“不,咱們不能等祖郞先動!如今不只是江東,就是整個江南地面都暗流洶湧,只要我們率先開始進攻,咱們就佔著首義的名號。
就會有更多的勢力,加入咱們而不是去投那祖郞。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