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騰空的路招,已經沒有了退路。眼見全力的一刀已不能建功。再次狂叫一聲,藉著刀上的一點回力,右腳猛烈爆踢,向著陳到空門大露的腰側全力蹬踹過去。
這一招卻是擅長馬戰的塞外胡人。在搶對手的戰馬時最常用的一腳,如果能將陳到踢下馬去,路招不但能達到至陳到於死地的目標,還能搶下陳到的坐騎。
說不定運氣好,還以保回一條命來。能殺敵將建功,還能保命,誰也不會再想著輕易的去死。至少能在兩軍陣前。斬殺了主將陳到也算是為慘死的韓浩與士卒們報仇了。
面對路招沉重的一腳,已經用盡全力抵抗的陳到卻終是失了先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腳重重的踢在自己的身側。
數聲輕重不一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陳到的口鼻間都湧出血水來。但讓路招失色的是,原本受此重踢,受傷的騎士必然會落馬的情況卻沒有發生。
“不可能,難道他是將自己綁在了馬上嗎?可是誰能在出戰之前,會知道自己會被打落下馬而預先用上這一招!這小子難道是個怪物嗎?”
已經重傷的陳到,卻只是身體激烈的震盪了幾下。卻依然牢牢的坐在馬上。挨下這一腳,藉著右側馬蹬的助力,讓陳到終於搶回了先手。
強忍著鑽心的劇痛。陳到揮舞著沉重的鋼槍,碰的一聲,重重的抽在了半空中的路招的肩背上。這一刻戰鬥已經結束,路招如一顆肉球被大棒擊中。
幾乎就在路招落地的瞬間,幾隻帶著鐵馬掌的沉重馬蹄已經踏上了他的身體。
在激烈的疼痛感覺淹沒路招的意識之前,他還有些迷茫的眼神,在馬腹之下突然看清,這些江南軍戰馬的兩側,居然都是有馬蹬的。
路招瞬間就明白了陳到受傷卻不落馬的原因:“雙馬蹬!原來如此!他在右側居然也是能借力的!呵”
隨後就是一場慘烈的激戰,雙方士卒一共傷亡無數。當然除了一開始。有些江南軍的騎士被撞落馬下,而被踐踏成泥之外。
全甲的重騎兵對上輕騎兵,讓江南軍在騎兵的對攻中佔據了絕對優勢。
當全力拼搏的豹騎士卒,在付出了過半的陣亡的代價。卻只能撞死僅僅不到百騎的江南軍騎兵之後,終於喪失了再戰的勇氣。
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雙方實力懸殊。然而裝備的差距更是巨大。豹騎勇士們的戰鬥意志無比強大,卻終究不能戰勝更加鋒利的刀槍,同樣也對敵人堅固的鎧甲無可奈何。
看著遍地戰死計程車卒,終於收攏了殘餘士卒的曹純,默默的看著士氣低落的騎士們,打掃著狼籍的戰場。江南軍的重甲騎兵,已經簇擁著他們暈倒的主將回撤到虎牢關內。
曹軍餘下的不到七百人,沒有器械,沒有云梯。想攻下險要的虎牢關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哪怕虎牢關已經破敗不堪,但關上還有四百多士氣高昂的勇士。
事實上這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鬥,不能說這是誰對誰錯。都是為了爭取自己想要利益,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而已。
也許這就是天意了。獻帝精心設下的算計,召集了三家有實力的援軍,想讓他們互鬥。讓自己的朝廷好從中取利。卻不料在袁紹的遲疑,猶豫之中出現了偏差。
太史慈派出陳到駐守虎牢關,更是阻止了曹操的圖謀。雙方莫名其妙的大戰一場,曹純損兵折將之下,不得不帶著曹軍退回了兗州。
如此一來,最後接到獻帝的,只剩下代表江南軍的太史慈一枝人馬。
當李傕等人在中伏五、六日後,再次完成了大軍的整編。這次幾人所率計程車卒,甚至已經達到了一共六萬餘眾。士卒多了,是好事,但同樣也讓李傕等人擔心不已。
嚴重的缺少糧食啊!這一年多來,只顧著追擊皇帝,雙方一路糾纏著大小數十戰。雖然戰鬥的程度都並不算十分的激烈,但雙方戰死計程車卒至少也有了上萬人。
忙著追與逃的雙方,卻根本沒有人還有心思,想要安排百姓去種田。這一年京畿一地的糧田,連往年一半的產量也沒有。其他各地也都是忙著打仗,或者是觀望著京畿的局勢。
更沒有任何人想要向著皇帝與朝廷供應糧食。李傕,郭汜如今終於發現,如今在京畿之地招兵容易,養兵卻難。
故而這一次等兵招的差不多了,李郭兩人就立即再次發起了攻擊。每個士卒在出徵前,都得到了最鼓動人心的命令。
“皇上掌管的太倉的位置,而太倉那裡有著許多、許多吃不完的糧食。只要大家努力,去打敗一群烏合之眾捉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