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帶著士卒們回到營中之時。早已有所準備的蔡瓚立即帶一群士卒,包圍了剛剛上陣回來的文聘與他的衛士們。
躲在己方士卒身後的蔡瓚,得意洋洋的喝令道:“文仲業,你這個吃裡爬外的反賊!你不回來直接投了那江南軍,本監軍拿你沒辦法。可你居然還敢回營,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監軍嗎?
來人,將這個反賊文仲業拿下,押送回襄陽。凡是拿住文仲業的,本監軍重重有賞!”
在寨中的這些士卒們本是蔡瓚帶來的親信,加上看了文聘之前在戰場上的表現。每個人都相信荊州勇將文聘必然變節了。這時節大半個荊州的太守大人們都已經有了變化。
儘管襄陽城中封鎖了訊息。可是這又怎麼可能瞞住城中所有人呢。秘密永遠只會在死人的肚裡,才不會被洩漏。對於監軍的命令,士卒們根本沒有人會想要抗拒。
自己親身經歷的文聘當然知道,戰場上發生的事,太過怪異。不懂孫策武藝的人,看起來確實兩人象是在演戲。而這種時候,自己就算想解釋也沒人會相信。
根本想不到自己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就算死還要揹負一個背主之徒的惡名。'~不由得心中悲涼,無奈的長嘆一聲,準備就此束手待擒。
但身邊的衛士隊長不願意了。他的心中只知道要保護好將軍,其他的什麼也不關自己的事。
猛的拔出刀來,大叫一聲:“兄弟們,保護將軍!誰想要動咱們的將軍。就從咱們身上踏過去!”
文聘身後的眾衛士立即紛紛應和拔刀,湧上前來。蔡瓚一方計程車卒,見對面有人動刀,頓時也拔出刀來。
“放下兵器,放下兵器!你們還真的想要造反嗎?”
“文仲業要造反了!大家小心!弓箭手,弓箭手準備!”
紛亂的呼喊聲中,雙方士卒的刀槍相對。這個要命的時候,誰還敢放下手中的兵器。也許自己這邊剛剛放開兵器,對面的兵器就會斬下自己的頭顱。
原本在箭樓上看熱鬧的守軍們,也開始紛紛張弓搭箭。瞄準了想要反抗的文聘一方。
看著營門口頓時變得劍拔弩張,壓抑的氣氛一觸即發。箭樓上,張滿的弓弦更是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藏在士卒們身後的蔡瓚,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額頭上更是嚇出了一頭冷汗,暗暗埋怨自己:“早知道方才就不如此著急,等文聘入了營帳卸了甲,再讓士卒一擁而上將之擒下就行了。
如今鬧成這般模樣,若是傷到了我自己,那才真是糟糕透頂。奶奶的,還是本監軍貪功心切之故啊!擔心被別人搶了功勞。”
“住手。都給本軍師住手!”
就在對恃的雙方都感到兩難之即,伊籍如同及時雨般,帶著更多計程車卒出現在營門口。'~
一場險些釀成炸營的對恃終於在伊籍憤怒的吼叫聲中,艱難的平息。兩個對手跟著伊籍入了中軍大帳,都是臉帶憤怒的對面坐定。
伊籍有些無奈的看了頂牛的兩人一眼。心中暗道:“按說文聘將軍是主將,我是沒有資格來審問他。可是事關三萬大軍的安危與整個荊州的未來。讓我這個軍師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儘管州中有關文將軍的流言蜚語。紛紛揚揚的很是逼真。但是伊籍根本不相信,向來忠誠於州牧大人的文聘將軍會生出異心。
伊籍先是帶著幾分責怪的對著蔡瓚說道:“蔡監軍,你身為監軍,怎麼能在士卒面前,就如此對待文將軍!若是有所誤會,你豈不是亂了軍心?寒了文將軍的心?”
蔡瓚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文仲業根本就是個反賊,軍師你怎麼還能包庇與他!不信,你自己問他,今日所為是否他與那江南軍的孫伯符串通一氣?”
被這個蔡家的少爺再次搶白了一通,文聘的鐵拳猛然握緊。心中的一口怨氣再也忍耐不住,險些就此發作起來。
看了一眼伊籍正對著他微微的搖頭,這才忍下了一口氣。
身上的傷痕帶來的刺痛,讓文聘重重的悶哼一聲,道:“蔡監軍你休要胡說!本將從來不曾想過要背叛荊州,背叛州牧大人。
文聘對劉荊州的忠心可表日月,人神共知。不過是某些人為了奪取荊州軍權,故意向本將身上潑的汙水罷了!”
要說武力蔡瓚的兩下拳腳功夫,肯定是遠遠不如文聘。但說起辯才,蔡瓚的口才卻是文聘拍馬難及了,何況這回本就是文聘理屈。見文聘居然將話題繞到自己蔡家的頭上。
蔡瓚頓時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道:“你才是胡說八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