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張繡,務必一切聽從軍師的安排。不然若是有點閃失,回來之後定要拿張繡是問。
張繡自小就對叔叔尊敬非常,就算是學了一身超凡入聖的本領,這種態度也沒有改變過。
叔叔的一再嚴厲的叮囑,張繡自然不敢不聽。這段時日以來,一直將賈詡如長輩一般的供著。
此時賈詡藏在柱子後面,向著重新感覺到熱力的火盆靠近了幾分。
心中無奈的咒罵出自己不能說出口的話:“這些有勇無謀的匹夫,蠢貨!居然為了區區兩千車糧草,就答應放過皇帝遷都洛陽!這兩年過的太舒坦,讓他們完全沒了眼界啊!
如今皇帝已走遠,只怕再難追回了!這皇帝不論是落入誰的手中,只怕第一道詔令就是要誅殺這幾個長安城中的亂黨吧!
唉!這兩年,皇帝在李傕、郭汜手中受的委屈可不小啊!
不過這小皇帝倒也算能忍,居然讓他忍到了出頭之日。哼,只是他這一走,多半隻是出了狼窩,又不知要入了哪張的虎口了!
沒有了軍權的皇帝,又能在各地的諸候們中間翻出什麼風浪來呢?
會有哪個諸候,能傻到將手中的軍權交還給皇帝嗎?不過不論如何,這宛城應該不會是他們爭戰的中心吧!若是有什麼意外,老夫再避不遲!
這張繡還真是個傻小子,功夫練的再好,思維卻是太過單純。不通謀略,最多隻能算是勇夫之才。不過與他一起,倒也容易應付!此人用的好,倒是一杆不錯的快槍。”
不知自己被這個陰冷的軍師,下了定語的張繡有些吃驚的叫道:“啊!賈軍師,你怎麼如此說叔叔他們呢?如今那個江東的孫伯符,送給了李叔叔他們近二千車糧草。
長安城裡如今根本不再愁軍糧之事。前幾日來的軍報說叔叔們正追趕著皇帝,快要到函谷關下了。只要能拿回皇帝,那不就一切重回原樣了嗎?
本將就不信,還有誰能擋住三位武勇的叔叔聯手之下的兵鋒!”
感覺身上又重新熱了起來,賈詡終於從柱子後面踱了出來。
只見他身形清瘦,已經年屆五十的相貌看起來也算俊雅。只是被一對向上吊的掃帚眉破壞了完美的正氣形象。
賈詡發出了一聲極低的輕嗤聲,慢理斯條的說道:“少將軍,如果你是那些有實力拿住皇上的人,當皇上跑到你身邊了,你會如何去做?”
張繡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個廢物皇帝,若是跑到本將身邊,本將可不會要他。想他帶著如何多的護衛,隨從。還有文武官員和他們的家眷,足足有近萬人之多,那可是大大的累贅。
叔叔帶走了數萬石糧草,宛城今年的存糧也不多了。可養不起這些只會吃飯,不會幹活的傢伙們!不過,那些漂亮的宮女們倒是可以全部留下,嘿嘿!”
背對著張繡的賈詡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果然是個好色的廢物!還罵那堅忍的皇帝是廢物。唉!真是馬不知臉長啊!
那頗有才幹的小皇帝,若是手中有你的五千兵馬,哪裡會混的如此之悽慘呢?
也對,老夫與這個廢物說些什麼,真的都是些廢話!這閒著無聊的日子,連個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唉,無奈啊!
也不知道那張子綱哪樣大的歲數了,能不能撐得下這一路的追殺。聽說可是死了不少人!當初要是能將他一起帶來,也好有個知己。
不過他有遠謀,手下也未必肯讓他來,老夫又何必為他操心呢?”
嘴裡卻恭敬的對張繡說道:“也是!對少將軍你來說,那皇帝確實是個沒用的廢物,是累贅。不過這各地的將軍,諸候之中,想要拿著皇帝號令天下的人,斷不會少!重要的還是要有實力才行啊!”
賈詡也懶得再向一竅不通的張繡解釋什麼,顧自想起了心思。事關自己與家人的將來,這亂世之中,不好好想清楚前面的路,那是會有滅族之禍的。
“有地方上的將領們阻礙,李傕他們定然是追不回來皇帝了。將來入了洛陽的皇帝,又會落入誰手中呢?袁紹?張揚?曹操還是呂布?
淮南袁術已自立為帝,拿到了皇帝只怕會搶奪皇帝寶璽,然後馬上將之滅口吧!
不論是他們中的誰,能最後掌握住皇帝的勢力,就是值得投靠的。
這個孫伯符能送上大批的糧草,看來也是有野心之人。不過他的勢力遠在江南,怕是勢有未逮。他此番送上糧草,解脫出皇帝,目的應該是想要將這中原的水攪渾,再從中取利吧!
這倒是一招好棋,至少沒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