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的舌頭髮出響亮的叫喊聲。而是立即瘋狂的與無數鮮血一起,從新開啟的通道向外噴湧了出去。
直到徹底斷氣前,他那死魚般的眼睛還帶著強烈的疑問,瞪著公孫陽。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們為什麼要自相殘殺起來,殺的還偏偏是自己。
身後帶著近萬大軍,而顯的意氣飛揚的樊能,一馬當先向著渡口方向追去。他身後就是緊隨的另外三將。只是步卒們已經奔跑了一個時辰,行進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下來。
加上剛剛下過的一場小雪,路面還有些泥濘。不時有人在奔跑中摔倒,卻只能痛呼兩聲後,爬起來繼續向前趕路。根本沒有人會停下來幫助一把摔倒的人。
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奔向自己的無數財富,奔向自己的未來。但人的體力終究有限,十餘里路狂奔下來,體力損耗較大計程車卒們前進的速度,無可奈何的慢了下來。
樊能的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對著身旁的於麋說道:“這些狡滑的江北軍,居然半夜裡摸黑就溜走了。只希望他們的輜重隊緩慢,還走不完這幾十里路吧!
城頭值夜的這些蠢貨,萬餘敵軍的撤退,居然一點響動也未曾覺察嗎?回去了定然要好好的教訓他們那些將領一番才是。都不知道是如何帶兵的。”
落後他半個馬身的於麋,深有同感的點頭,正想回應時,兩個前方開路的斥候騎兵狂奔了回來。
看到幾將都在,忙稟報道:“將軍!前而山腳發現大量的招魂用的物品。還有一些和尚們用的法器,香燭之類的。看來敵軍應當是在那裡做了一場小法事!”
樊能感覺有些奇怪:“江北軍裡也有人,與笮融那個禿頭一般的信仰佛祖嗎?”
於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樊能。哈哈笑道:“樊兄難道如此想不通嗎?那佛教本就是他們江北人,在徐州勞民傷財地搞起來的。
想那徐州與揚州也沒多少路程,佛教傳到他軍中,士卒裡有人信佛也屬正常。
再則說了,笮融那些光頭們前些日子可是逃散了不少。被他們捉到充做了士卒也未可知。這說明他們逃得並不遠。
但馬上要追上敵人的激動,卻讓幾將都不再細想什麼。連招魂的器物與祭拜的法事都用上了。哪麼孫策必然是已經死了。否則江北軍也不會連夜偷偷逃離。
就在樊能發呆時,一向心思狡詐的於麋卻是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只要能截住敵軍的輜重糧草,就是一件驚世大功。
還有什麼比第一個追上敵軍的功勞更大呢?建立大功的吸引力,讓一向冷靜的於麋,也按捺不住的想要爭上一次先手。
再向前行,官道經過一處山嘴,這裡就是斥候所說的江東軍祭祀的地方。幾將看到,其中的灰燼中似乎還有些青煙在嫋嫋的上升著。
和尚們的法器出現,卻是大大激動了眾將。知道逃敵離此不遠,紛紛催馬向前衝了出去。
隨後的官道就轉入了一邊是江岸,一邊是小山的路段。路面也突然收窄到了原來的一半。
不寬的官道左手邊,就是寬闊而湍急的江面,因為是冬末,春水還未曾到來。官道與江面的落差有些大。江水衝擊在路面下方的石制路基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彷彿已經張口了大口的怪獸,嘶吼著想要吞噬突然出現在眼前計程車卒。(未完待續。。)
第五十八章樊能於麋中伏江東孫策在此
官道右邊的小山,雖然山體不高也不險峻。但是卻草木茂盛,到處生滿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假設裡面藏上些人,從山下看上去,似乎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的痕跡來。
這條路,卻是從幾人都曾經走過,是牛渚與外界聯接的唯一通道。上回來的時候,平平淡淡沒有什麼感覺,此刻在這條路上,行進到一半的樊能卻突然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心中驚疑的樊能,猛然拉住了自己的戰馬,默默的觀看起了右手邊的那片山林草木。
山腳下直立的茅草似乎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整齊,並沒有什麼被踐踏過的痕跡。山間的草木也是依舊在寒風中微微搖曳著。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每次自己有這種感覺時,都是有危險降臨的時刻。就如同上回在橫江城頭,遇到那個蠻橫大漢時一般。上回逃的快,可是這回呢?”
身邊原本落後的張英,陳橫看到樊能突然停馬。都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樊能,再看到那片山林,不約而同的放緩了馬速!
性格較為粗大的陳橫笑道:“樊兄你在擔心什麼,是山上的那片漫山的野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