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胤禛已經派人快馬加鞭趕回紫禁城,將這邊的情況告知胤礽,一方面讓胤礽來封信,另一方面由於康熙的掛念,也望其來個物件,好讓康熙睹物思人一番!
胤禛站在帳外,望著軍營的入口,多麼希望就在這一刻,能看到帶信回來的人,只因為,自己也很是掛念皇宮中的太子,不知他現在可好?
明珠與胤禔二人站在遠處,胤禔意有所至而愛有所指道:“明相倒是猜猜,四阿哥現在在想什麼?”。
明珠搔了搔額頭,篤定:“看四阿哥凝望遠處,好似在等什麼人而來,如果所料不錯,四阿哥正是在等宮中的回信”。
“是啊”,胤禔雙手相握,驅趕夜裡的寒氣:“只可惜啊,有心人卻沒有一絲回報,任誰也不會知道,人已經回不來了”。
“大阿哥倒是手腳利落,手段也獨到”。
“豈敢豈敢,這都是明相教導有方,不是嗎?”胤禔鄙夷而笑,回身往帳中走去,走了幾步,回身繼續道:“明相,想必納蘭容若的信函,你也不會派人送回宮中的對吧?”。
明珠心中咯噔一下,對胤禔頓生寒意,話說此事並無他人知曉,想必胤禔已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也罷,畢竟胤禔是自己要扶植的人,小心一點總是好的,不過,仍要對不起兒子一回了,最後一次。
明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一樁,胤禔攔截回宮派信之人,另吩咐人偽造了一封信,讓人送進了紫禁城。
“太子爺,此事有蹊蹺”。
索額圖眉頭深鎖,盯著心中內容。
“哦?有何蹊蹺,索相說來聽聽”,胤礽倒是沒有看出什麼蹊蹺,黑紙白字豈能造假?除非?胤礽突然發現,此信並非康熙親筆,若是安然無恙,康熙絕對不會讓人代筆!
“蹊蹺就在這封信,據臣接到的訊息,說皇上親征之時身受重傷,臣本以為是道聽途說,便命人私下打探,果不其然,皇上此時恐怕。。。。。。。。。。。。。。。。。。。。”。
胤礽雙手一抖,忙不迭問道:“何時的事情,為何今日才說?那為何信中報皇阿瑪平安無恙?”。
“回太子的話,臣也是昨兒夜裡才知道,本想先來告知太子爺,沒想到戰前的信函卻提早而來,只是,這信恐怕是偽造的!”。
胤礽心下難以平靜,冷峻道:“若是偽造,可能猜出是何人所為?”。
索額圖搖頭嘆息:“這個人也不難猜,但猜出來也沒什麼大用,依臣所言,偽造此信之人定是心懷叵測,想必是為了皇位而來!”。
“皇位?”胤礽氣急,猛的站起身,大聲道:“皇阿瑪尚在,竟然覬覦皇位?”。
“太子心善,向來不知人心險惡,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胤礽實在擔心康熙的傷勢,可如今怎麼離去?這麼一座皇宮要交給誰執掌?
索額圖見胤礽心事重重,想必被自己的話有所誤導,若是在加以攻勢,計劃便可成功一半,方才自己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康熙臥床不起,假的是,康熙並非戰中受傷,為了讓自己目的儘快實現,索額圖語氣肅然道:“太子爺,此時正是關鍵時刻,如是太子爺慢了,恐怕,皇位便拱手相讓他人之手!”。
胤礽滿心掛念康熙,當聽到索額圖之言時,愣是沒聽出話中含義,過了半晌,才幡然醒悟,這個索額圖,如意算盤打的好響,縱然他是為了能讓自己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可也免不了包藏禍心,更何況自己沒那份兒心做皇帝,在自己的內心當中,康熙才是一切,自己乃死過一次之人,當然懂得什麼才是值得珍惜的。
胤礽假裝思量撇了眼索額圖,可若是不做個表態,索額圖定不會善罷甘休,據自己觀察,康熙已經對索額圖和明珠相當防範,只是不動他二人是為了均衡勢力,恐有一方傾斜,想必將此二人連根拔起也等不了多久,若是那時,康熙必定疑心自己與索額圖同流合汙,難逃干係!
如今該怎麼辦?事情棘手,胤礽仔細衡量,猛然間想到效仿康熙微服之法,金蟬脫殼,不過眼前這個大麻煩要先解決掉,才可以悄然離去,待見到康熙,事情恐怕就容易解決的多,到時候哪怕康熙怪罪自己棄國家於不顧,也不會責罰太重。
篤定了想法,胤礽一副想通模樣,笑道:“既然如此,此事還要細細斟酌,不能有任何披露,這樣吧,索相明日將身邊信得過的官員召集到毓慶宮,咱們在商量此事可好?”。
索額圖自知有戲,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道:“好好好,臣這就著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