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所出的嫡次子,裴修賢,今年才六歲,很是喜歡粘著王氏。
裴史氏笑了笑,目光便落在毛氏身上,“那便讓老三媳婦來幫你吧。”
崔氏腮幫子都快咬爛了,卻仍是控制了情緒,臉帶委屈的道:“兒媳一切聽從母親的安排。”
毛氏眉眼微微一轉,笑盈盈的站了起來,走到裴史氏身前,“兒媳一定會努力幫著大嫂。”又回了頭看向崔氏道:“大嫂,我年紀小沒經過事,還望大嫂多教教。”
崔氏看著毛氏那笑得似兩彎月牙兒的眼睛,只恨不得插兩筷子進去。可嘴裡卻不得不說道:“早就說讓你跟著我多學學,偏生你愛躲懶,好在現在學起來也不晚。”
“大嫂說得是。”
一側的王氏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嘴裡比吃了黃蓮還苦幾分。眉眼一轉,上前幾步挽了風清宛朝裴史氏道:“母親,我們這大少奶奶還委屈著呢。”
崔氏聞言抬了眼睛朝風清宛看過來,在對上風清宛帶著幾分倔強的目光時,想著,便是因為她,自己管家的權被削了幾分,越發的憎恨風清宛。
“大孫媳婦,你來。”裴史氏朝風清宛招了招手。
風清宛略一猶豫,最後還是提腳朝裴史氏走了過去,輕輕的喊了一聲“老祖宗”,便站在那不動了。
裴史氏目光在風清宛臉上轉了轉,稍傾笑了道:“你放心,東西肯定會找回來的。”
風清宛微抬了眉眼,迎著裴史氏微微點頭道:“老太太,清宛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
裴史氏沒有聽到風清宛的那句“祖母”心下微微的有了異樣的情緒,但她年老成精,便是如此,臉上還是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笑眯眯的看了風清宛,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有多喜歡風清宛。
“既是府中下人所為,想來為的就是去換些銀兩。”風清宛眼角瞟了瞟崔氏,心底冷笑不止,暗道:崔氏啊崔氏,但願你不要被撐死了。嘴裡繼續說道:“不若便報了官府,令官府到各大當鋪凳記了,遇上那典當的人只管抓了下獄便是。”
裴史氏同樣撩了眼崔氏,笑道:“你這主意雖好,可若是那倌昧巳ネ獾氐牡逼棠兀俊�
風清宛笑了笑道:“這有何難,只需家父打個招呼下去便成。”
“如此甚好。”裴史氏似是吁了口氣,身子往後靠了靠,道:“便照你的主意去做吧。”
“不行。”
一聲反對響起。
眾人齊齊看向面色難看的崔氏,王氏故作狐疑的道:“大嫂您這是”
崔氏臉紅白青的看了裴史氏,硬了頭皮咬牙道:“母親,如此一來,我們裴府的名聲便盡數毀了。”
裴史氏挑眉,冷聲一“嗤”,淡淡的道:“名聲?發生這樣的事,我們裴府還有何名聲可言?”
“這”崔氏話語一噎,驀的轉頭看向風清宛,略提了聲音道:“你既然嫁進裴家,一切便當以夫為天,便該視裴家的榮益高於一切。東西失了,我們慢慢找便是,若像你這般,嚷嚷得人人盡知,不說失了體面,成為京都人的笑柄,怕是東西也沒有找回來的一日。”
“太太的意思是,我便吃了這個悶虧?。”風清宛似笑非笑的看向崔氏。
崔氏挑了眉頭,不悅的道;“這怎麼能叫吃悶虧呢?你失的只是一些錢財,可我們裴府的名聲卻依然在,有了裴府才有你的安生日子過。你到是想想,是銀子重要,還是日子重要?”
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訴風清宛,你若是識趣的便該將那些剩下的也一併交了出來。這樣,你才是合格的裴家婦。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風清宛真想問問崔氏,你當年拿了多少嫁妝貼裴府?!
“太太說得話有理,”風清宛眉眼含笑的看了崔氏,“只不知太太可曾想過,府上還有少爺,小姐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這事若是沒個清楚,怕是要影響府上別的少爺和小姐了。”
王氏和毛氏聽得風清宛的話,連連附聲道:“是啊,大嫂,這事不僅僅是你們這一房的事。”
“這有何難,”崔氏看了風清宛,冷笑道:“只要你不出去亂說,這話還能傳出去不成?”
“太太這話說得,”風清宛眉眼輕挑,訝異至極的看了崔氏,道:“太太難道不知道,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太太打算將這府裡的下人悉數都換了?”
風清宛的話說完,便笑容溫婉的看了崔氏,不僅是她,便是裴史氏,王氏和毛氏也都齊齊神色各異的看了崔氏,等著她怎麼回答。
風清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