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話,待到皇后醒轉過來,再說不遲。”
吉嬪聽了這話,心裡也是極為不情願的。可面上總算還過得去:“皇上不要再想那麼多了,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便是。實在不該勞心令自己這樣難受。”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如玥你留下,其餘人各自回宮去吧。”
如玥無聲福身,隨著皇帝與吉嬪一併轉去內寢。平日裡如玥也來過永和宮,隨著吉嬪不止一回走過這條迴廊,可不知今日為何會覺得這條迴廊好長好長,好似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似的。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如玥尤其不喜歡今日這一身流彩的旗裝,好似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令這華貴的料子折射出不一樣的耀眼光彩,刺得雙目更是難以睜開。如玥就這樣蹙著眉,虛著眼,好不容易才走進了吉嬪的內寢。
“如玥,當日大內遇刺,為何你有懷疑卻不與朕說?”皇帝開誠佈公的問話,倒是讓如玥有些尷尬。“皇上,臣妾並非存心隱瞞,只是事關重大,臣妾沒有一點證據,誣陷皇后娘娘的罪名,臣妾著實擔待不起啊。”
吉嬪見婢女端著茶盞上來,便岔開話題道:“皇上,還是先喝口茶,壓壓怒意,再說不遲。”皇帝“唔”了一聲,卻沒有多看如玥一眼,只默默喝了一盞茶。
這一盞茶的功夫,也足有大半天,吉嬪與如玥對視了幾眼,卻都不明白皇帝此時的心意。
最終,還是皇帝想通了什麼,便道:“皇后之罪,不在於今日,朕早已心有數。長久以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過是求後宮的寧靜與平和。你們今日也瞧見了,綿愷那孩子”
話這樣一說,吉嬪心裡便知曉皇帝的心意已決,再說旁的話,無非也只能招來皇帝的厭煩,便再無別的了。遂道:“皇上,臣妾知曉皇后娘娘多有不是,可到底她也是三阿哥的皇額娘,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這個阿哥,咱們後宮也不能出廢后。”
連吉嬪都看出來的端倪,如玥何嘗會看不出來。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何皇上方才會那麼沉痛。卻原來,他只是怕自己不肯原諒皇后的罪行罷了。
“皇上,臣妾也是這個心思。”如玥的心裡有些憋氣,可真到了這個時候,與皇上置氣,沒有半分好處。何況,綿愷三番兩次的為了幫自己,而背叛了疼惜他的皇額娘,也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這樣想來,如玥只當是為了綿愷,道:“皇上,廢后是動搖江山根本的大事,何況皇后總歸有皇后的好處。臣妾也如吉嬪一般,是同樣的心思。”
有了如玥這一句話打底,皇帝的心裡也稍微鬆動了好些。嘴角的弧度也帶了幾分溫度:“後宮再亂也罷了,有你們這樣體諒朕,朕心裡總歸還是暖的。”
想了想,皇帝便揚聲喚常永貴道:“你替朕曉諭後宮,皇后身體不適,需於儲秀宮潛心養病。一眾妃嬪不得擅自叨擾,待皇后身體康復,只消為國祈福,禮服抄經便可。後宮諸事,實在不必叨擾皇后清修,只消交給如嬪與吉嬪全權處理便是。”
“如嬪!”常永貴微微抬眼睨了皇帝一眼,疑惑道:“可是皇上並未正式下旨冊封如貴人為嬪。”
“那就一併下了這道旨意便是。”皇帝越發的不悅:“你這差怎麼越當腦子越不靈光,簡直如同一鍋漿糊。”常永貴愧色賠笑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糊塗了。奴才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如玥忙道:“皇上,臣妾何德何能,怎能代理皇后娘娘執掌後宮,攝六宮之事?何況臣妾之上,還有誠妃、華妃。”
吉嬪也放下身段道:“皇上,如嬪所言不差,臣妾也不敢妄自代執皇后鳳印,還請皇上三思。”
“哎~後宮除了素春你與如玥,再沒有更合適的人了。”皇帝有些難過:“玉琳是個軟耳朵,什麼話都聽得進去,旁人隨意的兩句是非也夠她消化許久,實在不足以擔當重任。至於沁瑩,你們也瞧見了,她的身子”皇帝有些難受,語句也緩和了不少:“如玥,方才的事兒你別怪她,朕虧欠她的太多了,可能給她的,卻太少太少了。”
如玥垂下眼瞼,淚水情不自禁的垂落:“臣妾從未怪過華妃娘娘,皇上安心便是。”
第二百二十二章:榮辱(一)
“小姐,是狼蛛。”沛雙急匆匆的走進來,未及請安便道:“儲秀宮已經傳出訊息來了,皇后娘娘是被狼蛛咬傷了,所以才會忽然昏厥過去。這會兒御醫已經對症下藥了,想來沒有什麼大礙。白白便宜了淳嬪。”
如玥好不容易定下心神,聽了沛雙這句話,也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白白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