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梁氏如玥對視一眼,警惕而又充滿鼓勵,似在安如玥的心。
兩人雙雙走進側殿,對著殿上正襟危坐的皇帝,與身旁不住抹著絹子的誠妃,以及囂張而威嚴的貴妃齊齊拜倒。同尊:“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貴妃娘娘萬安,誠妃娘娘萬安。”
如玥走時,誠妃還僅是有些疲倦的。此時再,雙眼紅腫的變了樣子,再無往日淡定的心神了。何以這一會兒功夫,好好的一個人就變得這樣不同了?
到底是因著皇上親自前來的關係,故作可憐狀。還是因為貴妃咄咄逼人的氣勢,受了委屈才至此,這一時半會兒的,倒也不清明。
如玥拘著禮,梁氏也是動都不敢動。皇帝高高再上的凝視著她們,目光透著說不出的情緒。
他是不信自己了麼?如玥不敢多想。
強忍著心的疑問,平靜的等著他開口。
這才多久啊,不足一載。
難道他的真心就這麼不堪一擊麼?終究淪喪在權利**的深潭,早就不再能被他捧在手心裡,當真了。
“皇上,如貴人在這兒了,咱們也該問清楚緣始末才是。”睿澄側首,翻了如玥一眼,聲音多有提醒的意味。
“唔。”皇帝撥弄著拇指上的翠扳指,思量了片刻,才終於開口:“如貴人,你可認得誠妃宮裡的娉兒?”
如貴人?如玥眉眼間神色微微一滯,隨即恭順的垂下眉目坦然道:“臣妾認得。”皇上並沒有接著問下去,而是稍微沉默,眼流露的光輝竟有幾分不肯就信的味道。
或者他心裡的如玥,根本不至於狠毒如此。
可惜如玥一直垂首,並未見分毫皇上的憐惜。
倒是睿澄在眼裡,急在心裡,自己說的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話,皇上都不肯信。反而是這樣隨意的詢問幾句,當真是讓人難以安心。
倘若就給她鈕鈷祿如玥這樣矇混過去了,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