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各位姐姐。如玥末座即可,辜負娘娘一番美意,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闔眼一笑:“你倒是懂規矩,本宮歡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與你。就按你說的入坐吧!”
如玥坐穩,正是春貴人對面的位置。只聽皇后又道:“皇上忙於政務鮮少來後宮走動,你們抱怨。來了,多半是往瑩嬪的承乾宮和如貴人的永壽宮去,你們也抱怨。可你們怎麼不想想,何以皇上只願往這兩宮去?”
瑩嬪尚未來請安,眾人的注意力自然是集在如玥一人身上。
只是如玥並不明白,皇后何以一面扶植自己侍寢上位,一面又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上?難道這是皇后刻意為之的用心麼?僅僅是為了考驗如玥是否有獨佔鰲頭的本事麼?
如玥不動聲色,平靜的迎上眾人的目光,氣定神閒。沒有一絲膽怯或者得意,彷彿說的盡是旁人之事,根本與自己無關。
聽著皇后繼續說道:“子嗣的福氣也許不是誰都能一時半會求來的,但總歸應該學著點如貴人的柔婉才是。懂得安撫聖心,皇上自然願多來後宮與你們說說話。若是隻會一味的捻酸吃醋,令皇上不勝其煩,只怕皇上更不會上你們一眼。”
妃嬪們一併起身,齊齊行禮口尊:“臣妾等多謝皇后娘娘教誨,必定銘記在心,。”
如玥雖沒有多其餘妃嬪怨懟的臉色,卻還是覺得後脊樑發冷,這便是眾矢之的的滋味吧?皇后越是禮遇她,招來的怨恨也越是多。只怕往後更不會有安穩的日子了。
儘管如此,如玥的心頭還是暖意翻滾,再多的嫉怨都不算什麼,只要皇上將她放在心上就好。
“好了,都坐吧!”皇后的神情柔和了些,才笑道:“今兒一早,我讓襲兒備下了新鮮的蓮藕粉,說了這會兒話,你們也都餓了。就在本宮這兒用些藕粉羹吧。”
眾人又是謝過,藕粉羹才端上來,就聽門外的小太監通報:“瑩嬪娘娘到。”
“瑩嬪來的正式時候呢!”誠妃玩笑道:“準是嗅到了皇后宮新鮮藕粉香味了。”皇后聽了只笑,眉眼更是彎了些許。
瑩嬪猶如沒聽見誠妃所言,目不斜視的走到皇后娘娘面前:“臣妾遲來給皇后請安,還請娘娘恕罪。”
“快,襲兒。還不扶起瑩嬪。”皇后謙和而笑,慈惠在心:“皇上與本宮不是早有言在先,沁瑩你身懷龍裔,這些禮數自然都免了。實在不必日日來向本宮請安這樣奔走勞累。”
瑩嬪甜美一笑,想也不想只管往緊鄰皇后的座位坐好,才笑道:“皇上與皇后體恤,實在是沁瑩的福氣。只不過,沁瑩的身子一向康健,即便如今身懷六甲,也行動自如。況且御醫說了,多多走動對腹龍裔也是有所裨益的。”
皇后稱是,掩藏不住眸的慈愛:“本宮記得當初有二皇子的時候也是耐不住性子,總樂意往花園裡走動,就是閒不得。有公主的時候,卻懶怠乏力,一天到晚貪睡得不行。”
誠妃嘴快,接茬道:“莫不事瑩嬪與娘娘如出一轍,也懷了位小皇子吧!皇子身強體健自然是閒不住的。”
小宮婢將藕粉羹也擱在了瑩嬪身側的几上,恭謹的退了下去。
瑩嬪只睨了一眼,卻並未伸手。“誠妃說笑了,皇后娘娘福澤深厚,其實旁人能及的。”
誠妃吹散了藕粉羹的熱氣品了一口,見瑩嬪並不預備品嚐,卻是讚道:“果然是新鮮的蓮藕製成,口感粘糯味道香醇,真真是不錯。”
瑩嬪勾起唇,淡然一笑,很是不以為意。
誠妃轉頭向皇后道:“臣妾記得,《綱目》上有著‘藕下止載澄粉作食,輕身延年,而不知其功用更專益血止血也。凡一切症皆不忌,可服。’可見這藕粉雖不貴重,卻是極好的東西呢!”
皇后含笑,擱下手的瓷碗:“誠妃倒是記得清楚,本宮的記性卻是最不濟的。不過既然是安神益血的好東西,那瑩嬪你也用些吧,總歸是有好處的。”
如玥斂著笑意,默然凝視著眼前的瑩嬪,果真有傾國之容。柳葉如眉,杏目含水,硃紅的唇瓣小巧而柔嫩。淺笑時,一對略深的小梨渦恬靜美好。只一眼,就能懾人心神。
這樣美的女子一顰一笑都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如同牡丹一般,淡雅華貴的氣質,自當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
如玥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痛不可當。瑩嬪不過二十五吧?如花吐豔的年歲,這花期也還長著呢。更何況,她有了皇上的骨肉
目光落在瑩嬪的腹部,如玥的心揪的這樣痛。忽然有想哭的衝動,唯有